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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万里山河军阀立 上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贺新郎·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辛弃疾?

        钱塘县,昔日繁华水运而兴起富裕的地方此刻寥落不堪,水灾兵灾接踵而至,一座面馆里,还算干净的桌子面前坐着一个秀气的青年,他面目清秀穿着一袭青色布衫,本来一幅浊世清公子的他此刻满面愁容,眉目中看得出些许衰败之色。

        “小二,记账”吃完面他小心翼翼的喝完汤,擦干嘴巴,走出店门前说道

        “李岩公子,吃完了,那就好,可是这次怕是不能像以前那般记账了。”小二说道

        “你说什么,知道本公子是谁么”李岩面色不悦的说道

        “李公子你就别这样了,谁不知你李家最近走衰运啊,李大人人死后你家又牵着官司,赔了一大笔钱,现在怕是每月都在变卖家具饰过活吧,再说了欠债还钱天公地义,你没必要拿我这个小二撒气”这个小二说道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李岩不欲与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二吵架,他拿出一个蓝色锦囊,从这数了数,将几块碎银子丢在桌面上,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心中惴惴不安,今天的事情到底如何和母亲说,未来的日子到底如何规划,母亲的后半生和妹妹的的幸福要如何...............

        “岩儿、岩哥哥回来了”母亲和妹妹亲切的呼唤是让李岩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一下子惊醒过来,只见母亲和妹妹坐在屋子里,点着一盏模糊的豆油灯火,昏暗中小桌子上放着三盘青色的菜,和一盆稀粥。

        “岩儿,快来吃点,我给你了一些”他的母亲温和的说道,见得儿子今天这幅样子,作为母亲当然明白是什么情况,心疼无比,但自己又无能为力只能夜里默默流泪,祈祷这上天的垂恩。

        “谢谢母亲大人,我,我在外面吃过了”李岩面色通红的解释道,昔日锦衣玉食的怎么吃的饱这些稀粥,只好每人在外面吃些最便宜的素面。

        “对不起母亲,今天还是没有找到差事,没能赚道银两”李岩叹息的说道

        “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那还有一个金玉手镯,你拿去还能再换些银子”

        “娘,那个手镯您不是我是送给我的嫁妆么。“”十一岁的妹妹天真的问道

        “没事的,莲儿,等以后哥哥,当了大官,赚了很多钱,再给你买一个更好的,好不好”

        “好”妹妹高兴的说道

        “哥哥,我吃饱了,还有些稀粥和白菜,你吃了吧”

        “不用了,妹妹多吃点”李岩强忍住心中的心酸和悲痛,转过身去,装作搽汗的样子擦去眼泪,心中暗暗誓一定要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是的,不惜一切代价。

        山水庄园,这个曾经的最爱和故居,此刻却是归属他人,还是一个曾经李岩看不起的奸商,然而事到临头,他却依然放下了尊严来到这里,请求这个奸商施舍一些银两那个,好让他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哦,李岩公子来了,稀客稀客,自从你,,,,,算了不提这件事情了。”一个样貌普通眼神却阴险的可怕的男人迎了上来,见李岩带羞色和愤怒,调笑几句便和他如同老朋友一般挽着肩膀走着美丽的山水庄园。

        “看看,都是你熟悉的场景,我可是一点都没改啊,不得不说,李公子的布置和品位真是好,艺术,多少高管名仕来到这里,都大声赞赏”

        “是啊”面对这小人一而再三的挑衅,李岩压下怒火将来意道明

        “哦?是么,这可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我做不了主”

        “什么,你,好吧,看着当年我曾经给你们家那么多照顾的情况下,能不能借二百两。”

        “二百两,好多啊”

        “一百两也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景文,=你,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李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怎么回事啊,“”从不远处一群人围了上来,一个领头的年轻人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是欧阳修,乃是本县信任县令之子,见过各位俊杰了”听完事情经过,欧阳修温和的说道

        “我说,李岩公子,你也是读书人,怎么会干出如同乞讨之事,男儿汉要自食其力啊。”

        “多谢欧阳公子教诲,只是这一两个月来每天都在找差事,可是唉”李岩叹息一声

        “诶,李岩啊,原来没人要你办事,哈哈哈,你要是真想要这二百两,也行,把你妹妹送给我做第二十一小妾,这样咱们成了亲家,那就不就好办了么”薛景文笑道

        “哼,做梦,先不说我妹妹年幼,哪怕她要嫁也不会嫁你这个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的小人”李岩骂道

        “找死”薛景文上前正要打人

        “慢着,干什么”欧阳修面色一沉喝道

        “对了,李岩,我这里有一个差事,你干不干”欧阳修问道

        “什么差事“”

        “哦,是这样的县衙的军械库缺一个管理,你愿意去么”

        “啊?那不是不入流的武职么,在下饱读诗书......”李岩心中有些不愿的说道

        “哼,李岩,你还以为你是你父亲当县令时候的钱塘第一才子么,不,不是了,本公子今天看得起你,给你面子才让你干这差事,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忽然间,欧阳修面色大怒喝问道

        见得众人将自己围了起来,强权之下,李岩选择了低头,离开庄园,他若有所失,脚步虚晃,心中总觉的哪里不对,但却不知道为何道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欧阳公子,您这是”薛景文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可知道军械库的夜班是怎么样的么”欧阳修忽然说出这一么一句话来

        怎么回事,薛景文心中疑惑之际,忽然一个答案蹦了出来,自己怎么把这个忘了,欧阳修这家伙,表面是个读书人,其实好色无比不在自己之下,尤其钟爱母女花。想到这薛景文竟然有些同情可怜李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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