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缘由
天剑在京城的办公地点，是烩令文化办公楼七层，从大堂一进去就能看到清晰的路牌指引。
前台小妹面带微笑地看着一男一女携手走来，正想询问两人是否有约，然而在看清来人容貌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眼睁睁看着沈慕川按下上行的电梯，顾千寻先一步到电梯里，电梯门合上，依稀可见沈慕川嘴角的淡笑，和转眼间温柔的目光。
叮。
电梯关闭，前台小妹才如梦初醒地拿起内线电话，她看见电梯逐步上升，最终在七层停下，迅速给谭深迟的助理打去电话。
助理正被网上的留言闹得焦头烂额，一接起前台小妹的电话，没好气地说道：“让那些媒体和玩家离远点，无论你说什么理由，直接将人打发走就好，剩下的自有人摆平！”
“不是的，是小沈爷和沈少夫人上去了。”
前台小妹唯恐助理挂断电话，迅速地说道：“现在应该在门口了，你......”
话没说完，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
助理将手里的工作扔到一旁，快步走出办公室，果然看到门口的电梯里走出两人，他脚步一转，快速往谭深迟的办公室跑去。
“谭总！谭总！”
谭深迟刚挂断电话，抬眼就是助理慌乱无措的样子，他皱眉沉声道：“急什么？舆论不是已经控制住了？”
“不是！”助理一脸惊恐地指着外面，“小沈爷来了！还带着沈少夫人！”
“怎么没人通知我？”
助理也欲哭无泪，谁知道前台小妹怎么守的大堂，人都到家门口了才通知。
虽然在得知沈慕川平安回归京城后，他每天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小沈爷找上门来。
但足足一周的时间，沈慕川都没有动作，助理稍稍放心，更何况天剑只是和CTW有来往，又不是天剑偷了沈少夫人的代码，就算沈慕川要怪，也要找CTW要说法才是，和他们没关系。
但现在已经不是思考因果关系的时候了，沈慕川来者不善，助理很怕这位小沈爷不按套路出牌，非要让天剑大出血不可。如今天剑外界口碑暴跌本就处于劣势，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恐怕真的没有再起之日了。
“别担心，先去欢迎两人，顺便让人送三杯茶进来。”
谭深迟缓缓呼出一口气，将和CTW的合同拿在手中，冷静地吩咐道。
助理被他冷静的态度感染，也逐渐平稳下来，抿唇点头，视死如归地向外走去，和另一位助理说了两句，含笑迎上顾千寻和沈慕川。
“小沈爷。”他对着沈慕川颔首，紧接着看向顾千寻，“沈少夫人。”
顾千寻微点头，助理不明所以地问道：“两位来天剑是有什么事呢？”
“我想拜访一下谭总。”
助理身子一侧，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摆出邀请的姿势，“两位请。”
他在前方带路，到达门口时，耐心敲了两下，待谭深迟开口，才旋开门把，让顾千寻和沈慕川进去，强顶着沈慕川身上的压力，助理双手交叠淡笑着说道：“谭总，小沈爷和沈少夫人想见您。”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谭深迟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沙发，邀请道：“请坐。”
不一会，助理将茶送进来，温茶泛着清淡的绿色，闻起来芬芳馥郁。
谭深迟含笑看向沈慕川，“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沈慕川看向顾千寻，等待她开口，顺便示意谭深迟，来找他的不是自己，而是顾千寻。
“沈少夫人请讲。”
第二次见面，顾千寻给他的感觉依旧是一样的，很熟悉，明明印象中他从未见过沈少夫人，却不自主地被她吸引。
“天剑的捏脸系统恶意收集玩家资料，已经让许多玩家退游，谭总准备怎么收场？”
谭深迟以为顾千寻是来要说法的，没想到她开口却是担心天剑的未来。
他笑了笑，“沈少夫人，虽然CTW对您不厚道，但这次的捏脸系统的确没有搜集玩家信息，单纯是天剑对家趁机散播的谣言。”
“是不是谣言，在我面前就不需要隐瞒了吧？”顾千寻也是一笑，挑眉说道，“天剑积攒了十几年的口碑，难道谭总想毁于一旦吗？”
谭深迟皱眉，没再强调天剑无辜，而是大打感情牌，“既然您知道，那就更应该知道，我们租赁了对方的大数据计算，就不是最终的消息处理者，对方想搜集消息，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AI以及AR技术是大势所趋，天剑已有的模式和未来发展方向已经经过多方位的评测，是不会改变的，至于玩家的信息。”
他耸了耸肩，“到咱们这个位置，应该知道，除了必要的公众人物，普通人的资料都不值钱。”
顾千寻脸上的笑容逐渐转淡，在他说完后，更是冷笑了一声，“谭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价，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阶级是吗？”
“事实而已。”谭深迟不卑不亢地回问道，“难道沈少夫人的系统，就没有收集客户的资料吗？”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想对数据进行分析，那么数据库必然会留下痕迹，再次对数据加工更会生成新的资料包，想说用户资料百分之百安全，那是天方夜谭。
“那只是在正规运作范围内，对数据进行的必要存留，而不是像天剑一样，主动将资料打包送给CTW。”
顾千寻压低的声线，饱含警告，让谭深迟心中微讶。
虽然知道顾千寻是个高手，但他没想到顾千寻竟然连自己和CTW的数据来往都知道了。
“沈少夫人，您这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根本没有的事。”
谭深迟挥挥手，“如果您是为了这件事来特意找我的，那您是来错了，我没做过。”
印象中，谭深迟是个极为爱钻牛角尖的人，曾经有一次，游戏内的设定出现了bug，多达四十万字的设定，谭深迟一天就重新整理完毕，然后一个一个照着已有的游戏模式进行修改细化，没完成前，眼睛都没闭一下。
顾千寻倒是好奇，他这么坚决要使用CTW数据库的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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