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人生如只若初见
她心里猜想，胳膊上，胸口上都布满那种痕迹，就代表她全身上下都被人咬过。从伤口印迹上看，绝大部分是老伤，那就说明这个女人从小就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那她…
小樱不敢继续往下深想，如果换做是她，可能撑不到长大就疯了，可对方…
跪在地上哀求的香磷，注意到小樱表情上的变化，脸色慌张，赶紧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胸口、以及露出来的胳膊，像是自己的隐私处被人看到，露出羞愧的神色。
小樱见此，于心不忍，问道，“你这个…是多大年纪，就有的？”
香磷语气生硬，又带着哀求，“只要你能放过佐助，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小樱眉头皱成个“川”字，脸上愤怒、不忍的表情纠结在一起，吼着说道，“我如果放过佐助，他就能放过木叶村的仇人吗！我这样子做，和自己拿刀去杀同伴有什么区别！”
香磷自知理亏，仍嘴硬道，“一命抵一命，之前我们杀了你的上司，这条血债我来还！”
小樱被香磷无理的言论快气到吐血。
她用理智将不忍心的情绪压下去，威胁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按道理你是佐助的帮凶，我完全有理由杀你。”她将苦无递到香磷面前，眼神恢复成之前的坚毅，还带着一丝凶狠。
苦无的锋刃上折射出香磷的面庞。
面对死亡威胁，香磷露出害怕的神情，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可她一想到佐助处于险境，居然用意志力强行克服了本能。
香磷从身后也掏出一把苦无，双手握紧，非常困难地站起来，面向小樱摆出战斗的姿态。
此时此刻，香磷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冷静。她太过害怕以至于浑身颤抖，特别是双腿，抖得最厉害，人险些站不稳。
小樱见对方害怕成这样仍不后退，即便是敌人，依然心生敬佩。
“你的名字…叫香磷，对吧？”
对面的香磷太过害怕，点头如捣蒜。
小樱眼中闪过一丝凄凉，“我会记住你的。”说着，挥动苦无刺向香磷。
要死了！
香磷心头闪过这个念头，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发出尖叫。
“锵！”
只听见一道刺耳的兵器交锋声，香磷发现自己没受伤，睁开眼睛，看到是佐助挡下了小樱的一击。
“佐助！”香磷欣喜过忘，丝毫不在意自己仍身处险境。
坐了这么久，佐助视力终于恢复。被小樱造成的内伤和骨折没好全，查克拉也不多，瞳力更是耗尽，开不了写轮眼，不过总算有一战之力。
“香磷，到我身后去。”
“好！”香磷像只听话的小猫咪，乖乖躲到佐助身后。
小樱见佐助竟能站起来，不着急和对方开战，而是劝说道，“现在的你，是打不赢我的。放弃吧，佐助。”
佐助像听到一个笑话，皮笑肉不笑，说道，“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本大爷吗？你的喜欢，就是这样表达的？在我最需要力量的时候，你不想办法帮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过来杀我。”
小樱目光转向佐助身后的香磷，说道，“像她那样…对你完全放纵的想法，是自私且错误的。而我，是过来纠正错误的。”
“你懂什么！”香磷从身后冒出头来，神色恼怒道，“关于佐助，你又懂他什么！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不在他身边的你，能懂他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有什么资格…评判佐助的行为是错误的！”
见香磷理直气壮地反驳，小樱想到高桥直人的话，到底谁是对，谁又是错的？
小樱不知道，但她清楚，这些恩怨继续纠葛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卷进这个仇恨的漩涡，直到某一方彻底死光为止。
冤冤相报何时了？
小樱愿化作这条无尽延绵的仇恨锁链上的断点，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
“资格…我似乎没有这种东西。”小樱左手又掏出一把苦无，反手握住，无奈地苦笑道，“所以这次，我仅仅是替转寝小大人过来报仇的。而你们，也是为死去的宇智波一族复仇。”
“我为了我的正义，你们…也为了你们的正义。”
“我们，各自…珍重吧！”
话音刚落，小樱空出来的左手挥动苦无，直取佐助面门。
“该死！”佐助心里暗道倒霉，他此时左手拿不动武器，也不能格挡，甚至结印都很困难。小樱一上来便针对他只能单手战斗的弱点，让他叫苦不迭。
无奈之下，佐助只得后退躲过。
小樱紧跟上去，继续针对佐助左手骨折的弱点攻击。此时佐助无法开启写轮眼，单手格挡异常困难，不住后退，小樱则顺势往前。
一进一退之间，佐助颓势尽显，小樱则越战越猛。
转眼间，佐助右胳膊上，脸上，背上，腿上，全是小樱用苦无割破的伤口。
要不是佐助写轮眼使得多，躲避敌人攻击的经验丰富，或许早被小樱刺成致命伤。饶是如此，佐助躲避得也极为狼狈，险之又险。
佐助的草薙剑是名刀，锋利异常，一般苦无与之对战，磕不了几下就成为废铁。小樱准备充分，手上的苦无废了之后，重新从腰包掏出新的苦无，继续作战。
被逼到极限的佐助没办法，只能消耗体内不多的查克拉使用忍术。他单手结印使出千鸟，将电流附着在草薙剑上，形成一般武器无法阻挡的“千鸟刀”。
“是那招！”
小樱记起之前大和队长带领新第七班找佐助那次，他使出这招让众人吃了不少苦头，心想不能硬拼。
佐助一刀将小樱逼退，终于得到一丝喘息之机，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还没喘几口，他忽然发现全身无力，身子一软便跪倒下去，勉强用草薙剑支撑才没趴到地上。
他发现自己的伤口上传来异样感，心道，是毒吗？可自己继承大蛇丸的抗毒体质，照理说不会有影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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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见自己准备好的手段发挥作用，没故意隐瞒，“大蛇丸确实能解毒，可强力的麻药，这个没人能抵抗。”她心想，中过麻药后不会感到疼痛，佐助死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痛苦。
正如小樱所说，佐助开始感到四肢没了知觉，左手臂上的伤远没有之前疼得那样厉害。
这相似的感觉，让他想起临死前的情景，心中惊恐。他可不认为那种死而复生的事会一直发生在他身上。
小樱见佐助没了抵抗，冲上前去，眼睛通红，忍住没掉泪。她安慰佐助道，“不会很疼的，就一下。”
佐助浑身无力，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道，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只是可惜，没能杀了团藏…
小樱来到佐助面前，挥起苦无刺向她的意中人，眼神里满是不忍，却又十分坚决。
她心道，再见了，佐助。
预想到自己早有这一天的佐助，没有害怕地闭上眼睛，反而直视小樱的眼睛。他从对方眼神中明白那里面的深意，心想，能死在她手上，对我算是不错的结局。
这一刻，佐助想到了家人，他的爸爸妈妈，鼬，还有第七班的时光。
好想回到过去啊~
鸣人…
好希望有一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忍者学校的一节课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所有人都还在…
真的好希望…
交手中的两人，似乎能心意相通。
小樱脸色悲凉，泪珠不争气地滴下来。
“我也是…”
她一边凝噎道，一边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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