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殇
说着，佐助浑身爆发一股暴戾的气势，再次加大对‘千鸟’的力度。这下电流的强度让转寝小春浑身颤抖，整个人像根绳子一样扭曲，又像掉在岸上的鱼儿到处乱拍，之前的惨叫变成哀嚎，叫人听着心疼。
这怵目惊心的画面似乎刺激到佐助的G点，使他笑得更加疯狂，连眼泪都被挤出来。
紧接着，转寝小春的眼角，鼻子，耳朵渐渐流出道道血痕，头发焦炭，伤口位置甚至能见到有烟冒出，之后一股肉被烤糊的味道飘来，场面惨烈无比。
不一会儿，转寝小春的哀嚎声慢慢减小，身体抖动没有刚才那般剧烈，再之后，身体抖动的幅度渐渐变小，哀嚎声也跟着降下来，到最后，声音细不可闻，似有似无，以至于再也听不见。
这时的小樱，眼泪鼻涕流了一地，声音喊得嘶哑，为求佐助放过转寝小春，她跪地磕头，头皮磕破了，佐助却没朝这边多看一眼。
水月见这边没了声响，回过头瞥见地上没了动静的转寝小春，毫不在意道，“死了吗？”
佐助试了一下‘千鸟’，似还没玩尽兴，又接连使出几招千鸟系的雷遁忍术，地上的人完全没任何反应。他用脚又踢了几下，发现对方身子已经软了，这才不甘不愿抽回草薙剑，擦干净血后归鞘。
香磷这时凑过来，用秘术感知了一下，说道，“人还没死透，不过也差不多，如果没人管她，几分钟后心跳就会停止。”
水月指向一边的小樱，询问佐助，“那这个人怎么办？”
佐助看过去，瞳孔却聚焦在更远处，似在望某人的身影。
思索一阵后，非常轻轻地叹了口气，佐助缓缓说道，“那就…”
“大家注意！”
香磷骤然喊道，“有查克拉向这边靠近。”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
身为感知型忍者，香磷的感知范围大的吓人，这是佐助将她带着身边的原因之一，有这样一个料敌于先的助手，行动时不会有后顾之忧。
水月在这里面显得最担心，“不会是云隐村的人吧？我可不擅长对付雷遁，佐助你可要帮我。”
“闭嘴！”香磷脑门闭上眼睛，“给我安静，查克拉相当微弱，我得专心才能感知到。”
水月立马识趣，作出一个闭嘴的姿势，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香磷集中精神，发动‘神乐心眼’，感知范围与敏感度提升一个档次，很快就找出查克拉的来源。
清楚实情后，香磷脸色不再紧张，解释道，“不是忍者，只是一条狗。”
“狗？”佐助马上联想到木叶特有的追踪技，“行踪又暴露了吗？”
水月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还好不是云隐村的人。”
一直沉默的重吾这时终于开口说话，“既然暴露了行踪，就得重新换条路线，我让动物们帮忙去找吧。”
佐助颔首道，“尽量隐蔽一点，还有，最好能便于消除气味，木叶的人很善于根据气味追踪。”
话音刚落，香磷突然扑向佐助，大喊道，“小心！”
只见一只苦无迅疾飞过，擦着香磷的头发，射向后面的水月。
神经才放松下的水月，正用小拇指在扣鼻孔，等注意到苦无时，已经来不及躲避。
更悲催的是，苦无后边还缠着起爆符。
“嘭！”
一声巨响，起爆符直接在水月跟前爆炸，将其人影淹没。
香磷首先注意到，马上快死的转寝小春不知何时站起来。
趴在一旁的小樱惊讶地说不出话，就在刚刚，转寝小春不知几时解开绑在手脚上的绳索，起来的一瞬间同时也向佐助射出一枚带有起爆符的苦无，接着化掌为刀，手掌上凝聚一股锋利的查克拉，将小樱身上的绳索劈开。
香磷感知到此时对方微弱的心跳和几乎为空的查克拉，心道这怎么可能，一般人早就死了，这人居然还能站起来战斗，意志力该有多强。
转寝小春露出得意的笑容，“忍者心得第八条，敌人未死前，不能放松警惕。看来你们老师没教会他的学生。刚刚的爆炸肯定会引起这附近木叶忍者的注意力，我只要拖住你们一会，你们就跑不掉了。”
偏偏这时，一道让转寝小春意外的声音传来。
“我说香磷啊！”一边的水月从爆炸的烟雾中徐徐走出，扭着脖子，吊儿郎当道，“你能不能别只关心佐助，好歹我也是你可爱的队友。”
小樱见此，心中惊诧道，这家伙怎么毫发无损？
香磷故作生气道，“你这家伙不是对物理伤害免疫吗？佐助要是受伤了，我可是负责治疗的人。”
水月撑起双手表示不想争辩，“好好好。反正你总是对的，可你别打着治疗佐助的借口去亲近他，我这个队友都有点看不下去。”
香磷脸颊微微一红，暴跳起来，“我哪有！”
佐助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
感受到一股来自佐助身上实质的杀意，水月心里一紧，头上滴下冷汗，香磷也不敢再随便说话。
重吾这时猛地跳起，重重落在地上，站在转寝小春身前，摆起战斗姿势，沉声道，“换我来，速战速决！”
“不，你退下。”佐助原本紧张的神情中透出笑意，“刚才我还没玩够，现在总算有机会尽兴了。”
重吾退到一边，佐助上前，再度拔出草薙剑，指着转寝小春，笑容诡异，“准备好受死了吗？”
转寝小春早些年身经百战，大小战役无数，她十分清楚己方目前处于什么境地。对面几个都不是俗手，而自己还不清楚敌方的信息，对方恐怕早就摸清自己这边的底细，在双方情报完全不对等时，逃走才是上策。
而且对方占据人数优势，分头突围会被二夹一，这样也跑不掉，更何况自己的身体早已超越极限，光是站着就很勉强。
她侧着头，余光瞥见那个年轻后辈，微微一笑。
只能使用弃子战术了…
想到这里，转寝小春感叹道，终于…自己也等到了这一天。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转寝小春提前暗中准备了一下，立刻嘶声喊道，“春野樱！”
小樱立即回复，“是！有什么指示？”
说话时，喉咙像针扎似的疼，头也犯晕，转寝小春意识到，自己怕撑不了多久，她酝酿了一会，稍微恢复一丝体力，才有力气继续说话，“我掩护你离开，你将情报送回村子。”
小樱清楚这句话的意义，感情上却不能接受，“可是…”
转寝小春吼着嗓子，“这是任务！”说完，不等小樱答应，突然朝地上扔出一枚烟雾弹。
“砰”！
浓厚的烟雾弥漫开来，将两人罩住。
小樱鼻子一酸，喊道，“转寝大人！”
转寝小春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话间，有鲜血连着唾沫从口中喷出。
小樱清楚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她依依不舍地后退，转身朝转寝小春先前指的方向逃离。
在树上连续几个跳跃后，小樱脱离众人视线，她朝后望去，隐约间，有佐助和转寝小春交战的画面。
她心里五味杂陈，默默念着两人的名字，转寝大人…还有，佐助！
…
水月见小樱离去，但佐助没动静，提醒道，“不用追吗？”
佐助淡淡道，“弄死眼前这个就行了。”
烟雾散去，露出老人伟岸的人影。
常年担任医疗忍者的转寝小春对人体了如指掌，她估摸着伤势，清楚自己命不久矣。
可他并不恐惧，悲伤，相反竟有几分期待，解脱。
这一辈子，她经历太多，早年的亲人朋友几乎死绝，只剩下老伴，团藏，还有秋道取风三人。在木叶高层里，她年纪颇大，算是德高望重，三、四、五、六代火影都给她几分薄面，这在旁人看来是无上的荣誉和信任。
她这一生，为木叶鞠躬尽瘁，可还是有人指责她贪权，自己真的贪权？可能年轻点自己有这样的欲望，但如今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谁不想安享晚年？为什么自己不肯下台，让年轻人接班呢？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战友，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随意消失在眼前，这种痛苦让她余生难以安眠。每当夜深人静，刀光剑影，凄厉的嘶吼，波涛汹涌的呐喊，令人心悸的呼救，似乎依旧在耳边萦绕。
身上肩负的心愿太多，身体便不再属于自己。
此时此刻，转寝小春却在担心，木叶这次制度的修改能不能成。
希望能成功吧。
眼前怎么这么黑？
自己要死了吗？
我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辛亏自己留了一手，够敌人喝一壶。
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门炎…
…
佐助发现对面的老人死死瞪着自己，摆出战斗架势，却一直没动，情况不太对劲，他向香磷问道，“怎么回事？”
香磷看向一身狼狈的老人，眼中荡漾着一抹哀伤，一丝敬意，沉声道，“她已经死了。”
佐助微微诧异，接着又心生不满，暗道，我还没折磨够你，怎么就死了呢？
你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去呢？
于是走向前去，还没几步，脚下一声异动，几根细不可见的钢丝‘吱啦’一声，弹起来形成几个大圈，欲将佐助和转寝小春的尸体缠在一起。
佐助冷哼一声，心想这种雕虫小技也能伤到我？
立地垂直往上一跳，还没升到最高点，佐助猛然身形一滞，感觉有东西在拉扯他的脚踝，才发觉双脚不知何时被缠上钢丝，身体向上的趋势陡然急转而下，被迫摔在地上。
他被这一连串的陷阱弄的恼怒，立马使出‘千鸟’，想将对方毁尸灭迹。
而此时，转寝小春的尸体也被钢丝拉的急速贴近佐助。
香磷察觉情况危险，给佐助提醒，喊道，“佐助，小心尸体！”
原来老人衣服内侧贴满了起爆符，立马就要爆炸。
佐助心想，糟糕！
“嘭嘭嘭…”
爆炸声连绵不断，火光四溢。
香磷见佐助被火光吞没，急的要扑过去，半路被水月硬拉回来。
水月用身子替香磷隔离爆炸和火焰，非常生气地大喊道，“你不要命了！”
香磷焦急万分，担心道，“可是，佐助他…”
重吾走过来，脸色自始至终的淡定，“佐助有万花筒写轮眼，拥有比我爱罗更强的绝对防御。”
旋即，爆炸声止住，一具庞大的暗紫色骷髅架从浓烟中缓缓现出身影，骷髅的双手紧紧护住佐助，骷髅架身上布满裂痕，屹立不倒。
由查克拉具现化的骷髅架徐徐消散，露出里面毫发无损的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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