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合约书
“手绢不是我给的他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所以他说是就是？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李强？”
“你，你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白桀继续追问。
“为了破坏雀斑的杀人任务？
为了打乱考试的进程？
还是单纯闲的无聊？”
“我——”
卖报小童被冷冰冰的质问问到哑然失声。
是啊……
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也许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当他们从黑娃娃口中了解到这些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害怕，愤怒。
这些情绪轰然炸裂，让人根本来不及多想就兴冲冲的来兴师问罪。
直到现在三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白桀，作为监考老师，她的职责就是监督考场情况。
她不是雀斑，不是情书接收者，更不是死神，她没必要杀人，甚至都没必要参与整场考试。
而且除了死神的话，根本没有其他东西佐证。
“你们回答不出来了？那——”
在其他人陷入迷惘的时候，白桀已经慢慢的走向黑娃娃，笑意盈盈的瞅着那在黑雾中不断忽明忽暗的小可爱。
“那就只能请你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咯咯咯，咯咯咯。”
黑娃娃半点不畏惧白桀意味不明的目光，反而对着她笑得更加欢快。
“那个，我觉得呢，老师一定是太喜欢我了，你也想当我的好伙伴，对不对？”
死神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让卖报小童抓住了重点，情势又出现反转。
“对！没错，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
你先是杀死了茉莉，把事情闹大，然后利用警察把整个百乐门封锁起来，为的就是困住雀斑和其他考生。
再然后，你就利用之前给李强的粉红手绢，成功在自己死后完成了这项杀人手法。
因为你早就已经死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怀疑到你头上，警察只会在剩下的人当中排查审讯！就是这样！一定就是这样！”
卖报小童推测的激动异常，而一旁的小舞女也皱起眉头，一边回忆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想起来了，李强死后，他的尸体突然着火。
原来，那手绢是你故意留下来的，撒磷粉烧毁尸体也不是为了销毁证据，而是让我们把目光全都锁定在李强的身上，进而发现你留下来的线索。
那个骄傲嚣张，视人命如草芥的警服少年在锁定了嫌疑人之后，根本不会审讯，而是直接就地处决。
这就是你想做的，你想借他的手来除掉其他考生。”
“原来还有这一出，那事情就更明了了。”
西装男沉默看了很久，此刻也适时加入了讨伐白桀的队伍。
“她想通过不断杀死考生，阻止雀斑完成任务的方法来吸引，或者说是引出死神，她——也想成为神的代理人！”
“啪——”
白桀终于支撑不住，差点踉跄摔倒。
“……那啥，你们的想象力我还是很欣赏的，
但，大家能稍微注意一下逻辑吗？”
“你又想辩解什么！”
“难道你们没发现，刚才你们说的那一切都是站在上帝视角吗？
警服少年出场的时候，茉莉的尸体都凉了，我也早就退到了监控室。
请问我怎么知道来的警察会下令封锁百乐门？
我又怎么知道，那个什么警服少年是个视人命如草芥喜欢就地正法的角色？”
“这，这，你身边有系统，他可以告诉你，甚至所有设定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安排。”
“你说的是……莫伊？他会帮我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白桀仰头无语。
“行，就算有这种可能，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
“你说我杀了所有考生，就是为了引出死神，所以你们是忘了这场考试的题目吗？
我一没有收到情书，二没有设定顺序并按照名单杀人，死神凭什么会选我当代理人？
把你们都杀死了，我就能够挑战整个世界的规则吗？”
“不，他是神！”卖报小童直直看向黑娃娃“他一定能够选择的，这不是理由。”
“你太看得起他了，世界万物都有规律准则。”
对于这点，白桀格外坚定。
“若他真无所不能，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
“——”
绕来绕去，一切仿佛又绕到了起点。
罗生门一样的剧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又有谁能判定真假，这些都无结论。
与此同时，大家也都发现，随着越发深入的探讨，整件事情就越像裹挟着层层迷雾，模糊不清，真相不明。
“好了，莫伊，先让他们回去吧。”白桀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计划已经失败，倒不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相信大家也不会说出去的。”
大家“……”？？
“为，为什么呀？他明明已经违反了……”
卖报小童大喊出声，但还没说完整句话就被旁边的小舞女捂住了嘴巴。
“你是不是傻呀？他不送我们回去，你还想继续待在这儿，什么事情等之后再说，OK？”
“呜呜呜，唔，老师，老师也可以结束考试，不是肥要他，我们不能——呜呜呜——”
“孩子不懂事，老师别管他，快点结束考试吧，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西装男笑笑，也把巴掌附在了卖报小童的嘴上。
“保证，可没用。”突然，莫伊从角落里走出。
自从和白桀聊完之后，这白娃娃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深邃的目光却未离开过这些人，就像在众人头顶悬着的一把利刃，只等着一个契机就向下坠落，取人性命。
“那你想怎么样？”白桀发问。
“和我缔结合约书，以性命为担保，不会透露出这场考试的任何内容。”
“凭什么！”卖报小童受不了了，一把扯开嘴上的手掌“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是叛徒，我们为你保密已经是给老师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会签什么合约书的！”
“你可以这样选择，我不介意和你们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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