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个坑你不跳也得跳
“是的，所以……要合作吗？”
轻巧地拿过茶壶，为芽衣添上温热的清茶，平平谈谈地问出这些话语。
热气淼淼，茶香四溢。
芽衣双眼的精光闪烁不止，足以影响世界格局的选择，正在她脑海里来回摇摆，就在这个看起来有点可笑的“餐桌”上。
宁次并不着急，只是远程通知白二收拾好大型封印结界，然后分批撤离这里，来自旋涡的两位长老，他早已安排好了去处。
“忍界高天原”计划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他们分担，然而这只是开始，只要眼前这位少女点头，这些计划就能全力加速。
这位名为千手芽衣的少女来历很神秘。
明面上作为二代火影的女儿，由旋涡水户抚养，得到宇智波斑教导，她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多，最尊贵身份，仅次于火影的权力，百无禁忌的行为自由……
宁次曾以为，她就是那位隐藏起来的玩家。
但事实证明并不是，那会是什么呢？
剩下的可能性已经不多，在这次计划外地行动里，对方展现的东西很有趣，看得越多越觉得对方不似人类，更像一件兵器，集合木叶各个领域的精华，倾尽全力锻造的最终兵器。
“你好像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感受到芽衣的锐利眼神，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但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转移话题，只能顺着回答：
“我在想芽衣小姐的来历，眼前的你和我记忆中的你，简直是判若两人。”
而宁次不知道的是，用于下台阶的话语，彻底摧毁了少女从一开始就牢牢握在手里的话语主动权。只见她慌张地飞快起身，紊乱的身形碰撞着桌椅，座椅随之倾倒，翻倒的茶水更让桌面变得狼藉不堪。
直观展现在宁次眼前的是惊讶，是期待，更是极其复杂的疑惑。
宁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保持着平静询问道：
“很抱歉，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面对询问，芽衣后退了两步，匆忙地深呼吸才恢复几分笑脸，但藏在笑脸背后的情绪已经躲无可躲，来不及控制住有些躲闪的眼神，顺手扶起倾倒的座椅说道：
“没，你了解的不过是书面情报，又怎么谈得上记忆。”
双眼微眯，芽衣在伪装，这次的伪装实在过于明显，单凭宁次本身的观察力，就知道对方希望自己继续讲述记忆里的那个她。
脑中突然闪过的一道灵光，宁次虽然没能及时抓住，但这是个好机会，甚至能成为优秀的筹码。
“确实不太多……”
话语出口，宁次准确观察到少女下意识回缩的小拇指，以及与常态明显不同的呼吸节奏，这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逐渐述说着话语，并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继续开口道：
“传说中千手的黄金一代……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独女……意外身亡的妖孽天才……”
三段信息，交织着两个相似却不相同的忍者世界，分别讲述了她的背景，她的身世，以及她的结局，全是真话，也全是假话。
本以为能用其他世界的悲惨结局刺探出更多情报，但宁次猜错了。
真正触动对方情绪的，是第二段信息“千手扉间之女”。
听到这句话时，芽衣展现了瞬间的惊喜情绪，之后她身上的慌乱情绪就消失了，扶好座椅重新坐回原位，很快整理好了狼藉的桌面。
这里信息有什么问题，难道他们其实不是父女？
或者是，芽衣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父女？
这一瞬间，宁次觉得自己亏大了，他很可能主动送出了极其珍贵的情报，但他却不知道这个情报珍贵在哪里。
“真是肤浅的认知，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机会，只要你能拿出诚意。”芽衣恢复状态的速度超乎想象。
宁次再度感受到那让人牙疼的狡猾，但他没有办法，想尽办法制造神秘感，增加自身的格调，就是为了掩盖他比木叶更需要盟友的事实。
对手很狡猾，即便被察觉也不能承认，谁知道是不是欺诈，背靠座椅轻笑着说：
“我以为这场合作，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斯拉斯拉，咔哧咔哧，嗝~
古灵精怪的芽衣就边吃边喝，看着宁次也不说话，但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把所有话语都告诉了宁次。
“小样儿~你继续演，有本事转身就走呀！”
无奈的摇摇头，宁次可不会给人打白工。
邀请芽衣参与魔神狩猎本来就是意外，后来并入计划也是为招募创造机会，并接触她背后的玩家。至于这场魔神天灾，木叶不想管也得管，推算其他玩家的任务他没有把握，但木叶的玩家绝不会允许末日降临。
这是阳谋，自从芽衣确认了末日情报的真实性，木叶就必然要帮宁次对抗末日。
至于谁在其中掌控主动权，就看双方如何角力了，至少木叶的身份很安全，可能会被监视，但这种监视和保护没有区别。
“看起来是我太天真了，我会继续对抗末日，希望我们不会变成敌人。”
说完宁次就站起身，礼貌地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芽衣呆住了，嘴里咬了一半的小鱼干不知觉掉落，直到由查克拉构成的桌椅开始溃散，才急急忙忙收起零食。
看着宁次离去的地方，芽衣苦恼挠了挠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啊呀呀，好你个宁次，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
离开的宁次当然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他的收获已经足够多，哪怕莫名其妙送了个珍贵情报出去，也不影响这场丰收的含金量。
在双方默契里被白二拿走的六道锡杖，战斗中抢下来的魔神残躯，对自身力量的全面测试，以及对后续计划的验证，这无疑是为他打开了一条通天大道。
跟在身后的纸人，在靠近鬼之国巫女宫殿时，就在天际停住不动了。
回望飘在天际的纸人，宁次感觉有些奇怪，这个距离并没有达到对方操控的极限，停在那里怎么看都有点看戏的意味儿，难道巫女宫殿里有什么趣事即将发生么？
不，不对！
宁次突然想起来，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芽衣给了他一个卷轴。
按记忆摸出卷轴，当他拿出卷轴，天际的纸人就离开了。
知道自己找对方向的宁次直接打开了卷轴，密密麻麻的蚊蝇小字差点刺痛他的眼睛，索性经过血脉升华后，白眼对视线的操控更加随心如意，不然经历这种宏观与微观的突然转变，他的精神必然受创。
卷轴里是巫女一脉的封印术记载，通篇充斥的神明恩赐与纯洁血脉，让宁次有些嗤之以鼻。
不就是魍魉吗？被人窃走力量的弱小魔神，甚至还比不上被封在极乐之箱的人造魔神-悟。
转移到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继续展开卷轴。
逐渐深入卷轴的内容，看到后面涉及具体术式时，宁次发现了额外的红色批注，这些批注具体分析了魍魉力量的构成，以及能用于术式替代的具体方案，多数时候都在质疑和修正，只有极少部分给与了肯定，并展开优化与扩展。
肯定的部分都涉及实体封印，区别于旋涡专精能量的封印术，巫女更擅长对付拥有实体的东西，尤其是拥有不死特性的东西。
而其中符，咒，法，器四个方向的研究成果，要比旋涡大多近距离施展的手段灵活得多。
不过有得有失，这些封印术过于依赖魍魉的力量，一旦失去这种力量，对应的威力和持续时间就会断崖式下滑。
“思路可参考。”宁次与批注的意见相同。
展开最后的剩余内容，突然变大的批注文字让宁次想翻白眼。
“就这！魍魉有点弱诶，就因为怕死怕到执念深重的意志，让能量性质特殊而已，哦，除了不讲道理的不死特性，它到底有什么用？”
终于不用再忍耐，扶额叹息翻白眼一套三连。
还好没有刚拿到就打开看，不然芽衣指不定要在心里窃喜成什么样子，看这意思魍魉已经被她顺手解决了，还好魔神狩猎计划的首个目标，是拥有大范围即死能力的地狱恶鬼阿修罗。
如果换成其他较为弱小的魔神，被狩猎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颠了颠手里的卷轴，这时候的宁次有迷茫。
该处理的扫尾工作被人提前完成，计划要获取的技术也出现在手里，突然变得无所事事的他，居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接下来，秘密进行的“忍界高天原”计划将稳步展开。
对外，宁次101和一乐杂货的情报网络继续追踪魔神踪迹，但核心目的并不是狩猎，而是扔出诱饵，在混乱的局势里帮助他分辨敌友。
对内，他要研究六道神器和魔神残躯，前者是为了庞大的能量源，而后者是为了运用仙术查克拉，这两个需要时间研究，尤其是运用仙术查克拉。
合成仙术查克拉的知识他早就知道，以前是做不到。但完成过血脉升华的他，已经能较为安全的做到，但是不能，他不能在自己体内合成仙术查克拉。
这种基于查克拉提炼法的修炼方式，宁次用不了。
日向的穴窍修炼法，与主流的查克拉提炼法多有冲突，所以日向族人从不使用属性忍术，因为经过性质变化的查克拉并不稳定，会伤害甚至是破坏穴窍，这等同于自杀。
因此，宁次要使用属性查克拉。
必须依靠强大的查克拉控制力去抢，抢别人的，也可以抢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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