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跨越距离的是？
重新睁开的白色双眼，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收敛了所有光华，丝毫没有过去宝玉般的神采，有的只是质朴和纯真。
开启白眼，运转瞳术。
原本开启白眼会暴突的血管，已经变得轻微，更类似一种纹路。反观眼瞳却没什么变化，那圈随瞳术出现的白线也彻底消失，白眼开启变得更隐蔽，瞳术施展更加自如，而这还不是极限，宁次能清晰的感觉到，进化还在缓慢继续。
既然外在回归质朴。
那内在……
视线随心所欲的蔓延出去，或快或慢。
看见的事物，不再只有简单的轮廓和查克拉光华，他看到的是个灰暗的半透明世界。想看见的清晰，不想看见的模糊，所有景象都随着他意志的变化而变化，眼中的全新世界，在微观与宏观间自由操控。
视线向远方游走，如同之前驾驭查克拉龙的般自由自在。
前进疾行，横向拐弯，绕开查克拉反应剧烈的能量研究所，在日向宅邸附近停留。
只是稍作思量，视线就直接进入日向的宗家内宅，经过一个又一个巡逻守卫，最终锁定住体内有15白色星辰的日向族人，这是日向一族的现任族长-日向宗夫。
只是升起寻找生窍数量的念头，视线就转入微观。
他看到了日向族长的体内经络，穴窍与经络清晰分明，视线自下而上，整整70个难以察觉的深灰色旋涡在缓慢旋转，较为特殊的是，对方死窍流出的查克拉只前往双眼眼窍，双手元窍与脑内灵窍五个生窍。
“只开启了15个死窍？而且，72个生窍唯独放弃开启阴窍和阳窍，果然有问题，而且只修炼了5个生窍，修炼与不修炼的生窍更没有什么区别……”
见识到另一位穴窍修炼者的身体状态，印证宁次很多想法的同时，又会产生新的问题。
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他想看看对方的穴窍内部。
只是突然冒出的想法，视线就自动往对方的眼窍里钻，这可不行，立刻停止这种行动，有些慌乱的情绪让视线的操控有些不稳，导致另一个视线与自己交汇。
被发现了？
控制住差点进入别人穴窍内的视线，他就看到了日向族长的疑惑双眼，却又不是被发现，对方虽疑惑的四下张望，但也只是疑惑。
当宁次将视线转移到对方的后脑，对方的目光并没有跟来。
“操控视线的还是意识吗？”
有疑问也不能拿日向族长做实验，这不是个好人选。
宁次无法确定对方眼窍的修炼层次，对方的情况和自己不同，自己始终在修炼的生窍，与因为阴窍异常时常关闭的生窍是明显有区别的。但对方不是，日向族长主要修炼的5个生窍不仅和其他生窍相同，色彩更是灰暗至极，就是刚开启的样子。
观察到一个样本还不够，宁次的视线离开，他还需要看到更多。
留下开启白眼四下查探的日向族长。
宁次的视线在日向宅邸里来回寻找，情绪稳定的视线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当视线把整个宗家内宅的族人都探查一遍，他找到了两位分别开启13个与17个死窍的族人，同样只开启70个生窍，没有开启阴窍与阳窍。
应该是家族长老一类的宗家，这两人和日向族长的穴窍脉络是一样的。
蹙起眉头，将视线转移到分家。
按查克拉量依次查探下来，开启死窍的只有两位，一个开启了3个，一个开启的2个，生窍开启的都不多，只是接近40，同样没有开启阴窍和阳窍。
看上去只是勉强完成血脉升华的样子。
但这两人与宁次的状况比较像。
着重修炼的生窍，和忽略修炼的生窍有明显区别，尤其是开启了3个死窍的那位，左手掌心的元窍，已经变成一颗小号的白色星辰，明显是修炼到了很高的层次。
但没有开启过死窍的分家族人，又和宗家的穴窍脉络相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
把自己穴窍修炼的过程重新回忆一遍，宁次发现有个可能，那就是顺序，他们三人都是先把生窍开启到了一定数量，才有机会修炼死窍。
这样修炼的难度更高，需要的查克拉量更是庞大到无法想象。
那这是错的吗？
不，这样才是对的，这样才符合宗家密传里的描述，才符合宁次对穴窍修炼的感悟，身藏108日月星，只有把108的穴窍修炼成星辰才是正确的修炼方法。
“呵呵，真是吃查克拉的无底洞，这样的日向怎么可能不衰弱，每一代宗家才几个人，这么被供养下来，就算真出了天才也只会被平庸。”
总算解决了最大的疑惑，但阴窍的异变还是没有头绪，也没必要失望，能确认修炼方向，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
那就这样结束？
意识地转变，直接带动视线铺开，眼见就要铺盖到边上的练习场，赶紧加以收束。血脉升华后的视线操控虽然更加自如，但细节处的操控还是有些生涩。
既然潜意识决定醒来的瞬间先测试白眼地洞察，那就多做些尝试吧。
视线继续远去，绕开木叶医院，经过学校，在甘栗甘门口看到宇智波镜带着“宁次”，卑留呼和夕日真红三名少年吃点心。
这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宁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忍者小队和带队上忍。
这个“宁次”自然是伪装成他的白十三，当视线看向旁边呆愣的卑留呼，宁次的情绪还是出现些许波动。
到今天，卑留呼也没有打开那份卷轴，面板上的招募信息自然也没有动静。
无奈的叹气，只能感慨这种人才是真的难以招募，光是卑留呼就这么难，再联想到后面的几个候选人员，宁次就感觉头疼，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成功招募旋涡依子的他是有多么幸运。
既然遇到，就做个小尝试。
回忆起卑留呼总带在身上的回声虫，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进入卑留呼的左耳，准确看到那只呼呼大睡的回音虫，还来不及高兴这种随心所欲的操控能力，那条透明的回声虫就猛地弹起，被一道紫色的透明触手刺穿身体。
卑留呼也被这种变故惊到，身体瞬间打了个冷颤，匆忙捂住左耳躲到一边。
心跳飞快，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芽”从没攻击过沾染它气息的东西，今天为什么会？
被惊吓的不只是卑留呼，还有以视线停留在现场的宁次，他全程目睹了那东西杀死回声虫，然后来回翻找，好一会儿没有收获才选择消失的情景。
曾今宁次感知不到卑留呼体内的东西，但现在能感觉到的时候，那东西也发现了他。
而且，有着凶猛而可怕的攻击性，和毕业考试的那次接触不同，宁次在这里的只是视线，也可能是精神感知，再或者是其他的无形之物。
几乎就无视了“不存在的羽衣”。
而且已经盯上了他。
早知道是危险至极的东西，但真没想到，这份危险是最先落到自己身上，看着小队同伴注意到卑留呼的异常，宁次决定先行离开，在这个时间和地点，不适合再做什么。
最后看一眼被围起来的卑留呼。
他注意到，作为队长的宇智波镜，蹲下身子关切的询问着少年的身体状况，宁次也愣了会儿，对于这个人，他的印象有些模糊，只记得在久远的过去是个被宇智波背弃的可怜人，其他的生平事迹就记不得了。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个好人。
视线继续向前，现在的距离已经超越了曾经的极限，继续前进也只是感觉到轻松，他要试着让视线离开木叶。
当然不是要突破木叶的外墙结界，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视线就像是宁次本人来到了现场，灵活的绕过人群，跟着离开木叶大门的人们一起离开。
在离开木叶超过千米的地方，宁次神色古怪地停下，尝试做出“回头”的操作，视线就顺其自然转动180°看到了后面。
这种感觉有些神奇，完全不同于以前那种“视线”，现在的白眼视角，更像是眼睛离开了身体，直接来到遥远的地方“看见”这一切。
离开了木叶这么远，他就不用再顾忌那么多。
视线成扇形向前扩散，尽可能扩散到更远的地方，直到他感觉到疲惫才停下。
这个过程中，视线经过了密林中的川流，零散分布的村庄，数量众多的木叶岗哨，这种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宁次已知的任何一种感知手段，更接近于超出感知本身拥有的特性，他也是最近才有所了解。
因为一个术，加藤家的秘传秘术-灵化之术。
这个术应用的是灵魂，完全区别于瞳术忍者的视线，感知忍者的精神，归属于更加神秘的领域。宁次猜测自己的血脉升华后，瞳术本身的视线，加上莫名提升的精神感知，已经接触到了灵魂的领域。
是不是把灵化之术“借”来看看？
思维快速生成，视线再次自主行动。宁次有些惊讶，他只是想到了灵化之术，难道加藤断就在附近，之前大面积展开视线时被忽略了？
没有制止视线的移动，只是回退了不到200米，就看到个被追杀的忍者小队。
额，又被追杀？
惊愕的看向哪里，狼狈逃跑的是背负货箱的加藤断，旗木朔茂与不认识的少女，他们后面追杀的是……
纸人，果然还是纸人，只不过颜色变成了黑色，这些家伙脸上画着鲜红而狞笑的表情，纷纷拿着黑纸武器，肆意张扬的展现着凶狠气势。
宁次大概了解了状况，下忍小队执行C级送货任务，然后芽衣强行来了个B级任务才会遭遇的忍者袭击？
感觉有些好笑的在不远处找到芽衣。
然后，四目相对。
千手芽衣神色凝重地对上他的视线。
对比与芽衣的凝重，宁次更多的是震惊，他看到了超出认知的东西。
芽衣身后有5只巨大而虚幻翅膀伸展开来，幽蓝色火焰羽翼，赤红色熔岩羽翼和灰白色湿泥羽翼在左，吸盘章鱼脚羽翼和金橙色狐尾羽翼在右。
颜色，材质和气势，宁次都能清楚都地“看”见。
这种情况只出过一次。
看见尸童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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