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叶默？
江南省。
北山市，康馨老小区。
“我回来了。”
叶默站在家门口，抬手想要敲门，但近乡情怯，让他久久没有敲响。
“你是……”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叶默回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才五年不见，她脸上就已经布满皱纹，连头发都白了大半。
“妈，是我，叶默。”叶默鼻子发酸。
中年妇女听到‘叶默’二字，身躯一震，两行浊泪止不住流下，“叶默，真的是你？”
叶默重重点头，“真的是我，我就是叶默！”
啪！
中年妇女一巴掌扇过去。
叶默本可以躲开，但他没有。他知道，这是罪有应得。
中年妇女是他的丈母娘李秀玲，五年前叶默和她女儿纪小舞不顾所有人反对，最终走到了一起。也正是因此，纪小舞被逐出纪家，而李秀玲也受到牵连。
“你个混账东西，怎么没死在外面？小舞被你害惨了！呜呜呜……”李秀玲痛哭流涕。
叶默听到纪小舞的名字，脸色陡然大变，抓着李秀玲肩膀问：“妈，小舞怎么了？您快告诉我！”
“呜呜呜……”
“小舞她，她在你失踪之后，就被纪家强行许配给京城苏家。小舞以死相逼，从楼上跳下来，把脑子摔坏了。医生说，她脑部损伤很严重，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我的女儿，命怎么就这么苦！”李秀玲眼睛哭得红肿，撕心裂肺。
“那后来呢？”叶默急着问。
当年的事情，对李秀玲打击很大，现在说起来，声音还是颤抖着的，“后来……后来苏家那边说不愿娶一个傻子，才放过她。”
咔嚓！
叶默捏紧拳头，双眼里迸发出怒火。
果然，又是苏家！
苏家贵为京城四大家族，往来宾客最低都是封疆大吏级别，五年前的叶默在苏家面前就是如同蝼蚁般的存在。
那一年。
苏家世子苏阳看上纪小舞，故而派人把叶默扔进海里。可他没想到，叶默非但没死，还被一名神秘老者所救，去了一个如世外桃源的地方，然后收他为徒，传授叶默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可杀人于无形，亦可生死人肉白骨，并赐号‘无涯’！
这些仇，叶默会报！
“妈，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来保护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受到半分伤害！”叶默目光坚毅，让李秀玲感到些许欣慰。
自己这个女婿虽然废物，可对女儿确实没话说。
哪怕听说纪小舞现在脑子摔坏了，叶默非但没有嫌弃，还十分担心。他眼里的忧色，是伪装不出来的。
李秀玲不再怨叶默，抹了抹眼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跟我进来吧。”
她转身用钥匙打开门，叶默怀着忐忑心情跟着进来，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让叶默眉头不由得皱紧。
“小舞，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李秀玲吆喝了声。
房间里传来些动静，叶默扭头看去。
不一会儿后。
一颗脑袋从房间门框上冒出，还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在打量着叶默，目光中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怯弱。
四目相对。
叶默脑子轰的一下炸开，那果然是他的妻子——纪小舞！
“小舞！”
他喊了一声，走过去抱住纪小舞。
可纪小舞显然已经不认识叶默，被叶默抱住之后，由于挣脱不开，她急得快哭了出来，“妈，你快救救我，我不认识他……”
声音中，还带着些哭腔。
“小舞，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叶默松开手臂，捧着纪小舞绝美的脸蛋，声音沙哑道：“我是你丈夫叶默啊，你再好好想想？”
“叶默？”
纪小舞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而后惊喜道：“你，你……是叶默？”
叶默顿时高兴起来。
结婚之前，纪小舞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可下一刻，纪小舞眼神又有些迷茫，“可是，叶默又是谁？哎呀，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脑子也有点疼。”
叶默再次失落。
看来纪小舞的脑部受伤极重，叶默心疼地抚摸她的青丝，“那小舞就不要想了，以后我会帮你治好的，相信我。”
刹那间。
纪小舞美眸里泛现出了抹异彩，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嗯！”
“我相信叶哥哥。”纪小舞乖巧地点头。
李秀玲起初还担心纪小舞不能接受突然出现的叶默，现在看来她可以放心了，不过她忽然想起什么，问叶默：“你说，你会医术？”
叶默点点头。
对李秀玲说道：“五年来，我在一个老神医身后学习，学了不少本事。不过小舞伤的是脑部，我一时也不敢轻易医治，等我有了十足把握，就能把小舞的病治好。”
李秀玲听不懂。
不过只要能看到希望，她就替女儿高兴。
叶默正说着，忽然听到一声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竟然是来自纪小舞脚下，他急忙低头寻找声音来源。
眼前的一幕，让叶默怒发冲冠！
纪小舞白皙的脚脖子上，竟然戴着金属项圈，而金属项圈和房间里的一根柱子之间以一条金属链条连接！
这……
就跟绑着狗一样！
叶默猛地回头，双眼愤怒地盯着李秀玲，一字一句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李秀玲被吓了一跳。
眼前叶默的模样，让她感到惊惧。十分陌生，与几年前的那个废物一点都不像。
纪小舞率先急了。
她用粉拳捶打叶默的胸膛，急道：“你是大坏人，我不许你欺负我妈！大坏人，你快走开，我打死你！”
李秀玲还没开口，先哭出声来。
一边抹眼泪，一边用内疚与自责的语气哽咽道：“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小舞脑子摔坏了，连正常工作都不能。这个家得靠我养活，可我白天要出去做工，根本没时间照看小舞，她有好几次都偷偷溜出去，让我找不到。”
“我真的没办法了！”
“还有几次，小舞都差点……”
叶默听闻。
心中又是自责，又是不忍心。听到李秀玲欲言又止的话，叶默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声音中夹带着怒火。
“差点什么？”
李秀玲嚎啕大哭，哽咽了半天才启齿。
“差点被那些流氓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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