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计划
吉品鉴如同一座小山倒在地上，舌头耷拉在嘴边，两眼翻白，晕死得十分彻底，他的背上搭着两条长腿，长腿的主人正在翻看着吉品鉴刚刚拓印出来的珍宝集。
“哼，居然也没有云蛟，看样子那摊主说的有些可信了。”卫九慕自言自语着合上了最后一页，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
那小摊主给他的纸条还没有拆开，他想着那张纸是一次性的，只要拆开上面的符箓就会生效，固定时间内必须看完纸上的内容，否则这张纸会直接化为一团灰烬。
原本卫九慕还有些怀疑那摊主给的消息是否可信的，现在珍宝集上半个字也没有提到云蛟，可见这东西若是真的存在，确实能把和自己有关的信息都删掉的。
既然云蛟有这样循着思绪就能找过来的本事，他怎么也要利用一番，好取得他想要的东西。
卫九慕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一个漏洞：既然云蛟能循着思绪清除掉知道它们存在的人，为什么喻修羽、甚至她背后庞大的鹿羽家却能保留这个信息至今？
几万年来，云蛟没有发现过鹿羽家知道它们的存在吗？
还是说，鹿羽家对于云蛟而已根本算不上威胁？
所以知道或是不知道云蛟的存在都没有任何意义？
卫九慕不由皱起眉头，他不怀疑喻修羽想要救景许的真心，但他担心喻修羽想要救景许这件事被鹿羽家的人利用了。
这样一来，将景许交给鹿羽家重铸肉身就变成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他不允许有任何细节可能威胁到景许的安全。
卫九慕起身，换回连珠的打扮，明目张胆地走出雅间，往记忆中他和喻修羽、云天机分开的那个雅间走去。
还没靠近，卫九慕就能听到远远传来的喧闹声。
“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可是你们清池山的客人！你们不得无礼！”
这不是云天机或喻修羽的声音，是他们殃及池鱼了吗？
卫九慕闪身躲在一根立柱之后，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
“贵客息怒，清池山招待不周，实在是因为有逮人混入了贵宾区，为免各位贵客遇险，我们不得不下各位的掩面，还请贵客体谅。”
这声音是个女子，听起来有些耳熟，卫九慕肯定他一定见过这个人。
卫九慕悄悄探出半张脸，远远望了一眼，说话的女子居然是萦华长老。
卫九慕心中一惊，赶紧把头缩回来，他和萦华长老可是面对面结过梁子的，如果被她遇上了难保不被发现身份。
以他现在尚未恢复的实力，对上萦华长老实在没有胜算，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安全。
卫九慕换回“季天云”的打扮，转头就看到春娘靠着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饶有兴致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想不到季公子还有易装的爱好。”春娘嘴角勾起的弧度十分娇媚，目光没有半点恶意，卫九慕一时有些拿不准她想要干什么。
春娘走近，伸出葱管一般的手指挑着卫九慕的下巴，语气暧昧地问：“公子的秘密被奴家发现了，公子不打算封口么？”
“夫人希望在下如何封口？”卫九慕勾起嘴角，笑不达眼。
春娘眼波流转，捶着卫九慕的胸口，嘟着嘴嗔怪道：“公子好狠的心，这样的问题竟来问奴家，让奴家如何回答？”
她的样子和态度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两口子在调情，路过他们身边的守卫们窃笑着向卫九慕挤眉弄眼，很快就走远了。
春娘正面对着被查问的那间雅间，看着萦华长老满脸冷傲地走出来，牵着镇楼兽往楼上去了，她脸上的神情才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人走了。”春娘整了整自己微微凌乱的衣服，向卫九慕一笑：“我帮公子逃过这次搜检，公子可欠我一个人情呢，不如当场还了吧。”
卫九慕心中凌乱：谁要你帮忙！我自己不会跑吗！就是被你堵在这里才走不掉的好吗！
“无论公子心中如何怨我也无法，大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常事，公子还是痛快答应了我比较好。”春娘目光带着几分威胁，似乎卫九慕不答应的话，她立刻转身去检举揭发他一样。
卫九慕想了想，无奈状点头：“夫人打算在这里谈吗？”
等两人重新坐在春娘的雅间里时，楼下的拍卖已经开始了。
春娘居高临下地望着拍卖台上展示出来的珍宝，冷笑着说：“这些东西俱是难得一见，都不知道清池山从哪里弄来的……”
卫九慕听她言语间意有所指，微笑着说：“自古以来，杀*人越货的勾当……清池山还干得少了？”
“人家不认，你耐它何？”春娘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卫九慕问：“季公子的名字恐怕也是假的吧？”
卫九慕但笑不语，他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春娘不过就是随便问一句罢了。
“还是说正事吧。”卫九慕现场开价：“先前夫人提出你我二人去夺冰玉，一人一半……”
“今时不同往时，分成可是要变的。”春娘又笑起来，微微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卫九慕摊手微笑，“那夫人去揭发我好了……只不过我被抓以后，可不保证这嘴里会说点什么出来哦。”
春娘一愣，眼中燃起怒火，这小子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卫九慕挑挑眉继续笑眯眯，来吧，这世道谁怕谁啊，横呗！
“玩笑话而已，你竟也当真。”春娘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几乎瞬间扬起笑脸，似乎刚才眼中怒火熊熊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冰玉被安排压轴拍卖，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在后面排好队等着了。”
“怎么，夫人打算现在动手？”卫九慕不赞成地摇摇头，起身走到雅间里唯一能看到楼下的窥视窗前，“现在清池山肯定在冰玉身边布置了重兵，凭你我二人绝无得手可能。”
卫九慕说着话，还伸手去摸了摸窥视窗，这个窗口设计得很大，两人通过都绰绰有余，四角贴了符咒防止有人穿过窥视窗冲出去。
“那公子有更好的计划吗？”春娘看着他一脸无语又莫名其妙。
卫九慕回头扬起嘴角，笑得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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