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所希冀得到的真相
十年前的事件，并不是一个无头惨案，而是真真正正，已经被调查得水落石出，甚至是一点纰漏都没有的案件。
这是杨武可以告诉邹建旗的结论，只不过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没敢说出来。
因为他清楚，所有接触到这个事件真相的人都被警告要一辈子死守命令，如果秘密出口，那就会遭到模因武器的诅咒。
听起来很玄乎，杨武当然是不相信的，同样其他的年轻同伴也不相信。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这种状况。
然而年轻人的勇气与热血并没有让他们得到半分好处，甚至是接连不断的带来灾难。
为了同伴去上诉的警员在搭乘安全无比的城市天际线轨道电车时发生脱轨现象，车厢翻出轨道，造成一死多伤，葬礼在车祸一周后举行；第二个打算去向媒体揭露真相的警员在快要进入报社之前忽然被脚下的塌陷路面吞噬，那是过度使用地下水带来的地下漏洞，葬礼在确认死亡后第三天举行……
类似事件总共发生了四起。
纵然界龙市的警察们普遍不相信鬼神，可是如此诡异的事情却让他们不得不停止了对同伴的营救。
这一停，就是十年。
当年知道真相的警员很多都在对抗新型犯罪的过程中死掉，活下来的变成了干部。比如说，刑警队的杨武，以及特警队还有警察局局长之类的。
“模因武器？这种技术我们人类根本就没有吧！”
对于杨武诉说的情况，邹建旗感到难以置信。再说了，如果真的是有这样的武器，那为什么杨武现在要说出来？
是时限已过，还是说使用这个武器的人允许他说出真相了？等等！如果是后一种的话……邹建旗又觉得后脊发凉了，话说今天他是第几次后脊发凉来着了。
仿佛像是读出了邹建旗的心思一样，赵汐羽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后说道：“那个模因武器是法外之徒的‘事件消除’，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使用的。不过那起事件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过严重，直接在众多警员面前暴露了法外之徒的存在。为了不和界龙市的政治力量发生直接冲突，东方支部被允许使用这个武器。虽然那几位警员的遭遇很悲惨，但是我只能代表法外之徒表示万分歉意。”
话毕，赵汐羽从电脑椅上蹦下来然后对杨武深鞠一躬。
“算了，你的鞠躬并不会让那些老伙计们活过来。而且现在你解除了我身上的诅咒，我还得感谢你啊。”
对于赵汐羽的鞠躬，杨武只能回以苦笑。就在刚刚，赵汐羽用脑内对话的方式正式告知杨武模因武器取消，允许对邹建旗说出真相。
十年的包袱一朝卸下，杨武顿时觉得肩膀轻松不少。
“猩红细菌，是叫这名字吧，我有点忘了。”
双手捧着茶杯，杨武用悲伤的口吻再次诉说十年前的事情。
就邹建旗来看，杨武的身影，略显悲伤。另外更让邹建旗注意的就是，猩红细菌这个名词的出现。
看起来十年前的事情，和最近的事情难得的联系起来了。
那个本不出名的生物学研讨会就是这起事件的开端。
顺带一提，这个“不出名”是和现代社会那些充斥着快节奏的娱乐信息相对比的。
在那次研讨会上，这些生物学家们讨论出了一种全新并且之前从未被人类注意到的可以强化生物细胞的细菌。他们将这个细菌命名为“猩红细菌”，并且在得到界龙市科学界的支持后开始培养。
在为期数天的研讨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一小瓶猩红细菌培养成功，而邹建旗的父亲便是负责护送该细菌的警察队伍中的一个。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是井然有序，除了忽然碰上那个郁郁不得志的生物学家之外。
本来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怕是都找不到这个生物学家的名字，而得益于这起事件，他的名字出现在了遇袭名单上。
冲击警察护送队伍并且夺取细菌培养皿。在冲突中邹建旗的父亲不慎变成了零号病人，再往后就是其在失控状况下攻击在场的所有人了。
很老的套路，但是事实有时候就是这么个套路。
现场的警察们快速反应过来并且立即抓捕了这名陷入狂暴状态的警员，然而之后的处理就由不得他们了。
一个叫做法外之徒的组织忽然出现，并且使用一种未知手段让这名病人冷静下来。
那同样是杨武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老搭档，在那之后，这位搭档销声匿迹。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然而杨武清楚搭档被谁带走了。
和当时的刑警队长提出调查申请，抽着烟的队长神情暗淡的说了这样的话：“小杨，你调查谁都行，法外之徒，这不是我们可以触碰的领域。他们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相信我，不要去干涉他们。”
“然后你就不干涉了吗？”
看着犹如当时警察队长一样神色的杨武，坐在沙发里的邹建旗感觉心头有点堵。
没有用话语回答，杨武用沮丧的表情看着邹建旗，然后动手指了指自己脚下。顿时，邹建旗明白了杨武的无奈。
四个人对付近百个警察，虽然有一个被邹建旗给击倒，但是其他三个依旧毫发无伤，而且就结果来说，邹建旗已经被俘虏。
换而言之，警察方面全面战败。
四个人就拥有这种战斗力，如果是对方一个组织的力量打过来，那还怎么玩？没得玩了！
“嗯嗯！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理解杨警官的无奈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要说明的事情了。”
赵汐羽点点头，继而做出了胜利手势。
“我们时间不多，挑重点来谈。首先第一个就是，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这点一定要注意。”
“嗯，我知道，你们是坏人。”
“哇！你怎么也开始挑自己喜欢的来听了！不过我不介意！”
“第二点！”
“好的好的！猴急！第二点！我们法外之徒平时干的活就是搞定你们搞不定的事情。”
“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吗？好吧，不明白也正常。这样吧，我问问你，邹建旗先生，你喜欢看神话故事吗？”
“一般吧，我不太喜欢这种虚假的事情。”
“虚假……哈哈，你也就是最近还能这么评价神话故事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种被人编出来的东西是存在的吧？”
“在法外之徒，你口中的这些东西，也就是神话故事里的生命。我们称之为‘先祖遗民’。他们曾经是我们的主要业务，不过现在，我们更关心其他事情。”
赵汐羽用手在自己面前的空气抹了一下，顿时多个类似于监狱的场面出现在了邹建旗面前。
这一刻，邹建旗很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长着翅膀的人，呲牙咧嘴的怪异四脚生物，半生物半机器的不明存在，用高危生化标签标记的生物舱……而这其中，让邹建旗最为关心的就是，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好，而其双眼散发出的紫光更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法外之徒，业务涉及一切可能破坏正常人类表面社会秩序的生物、东西、现象。处理方式灵活多样，你打算加入我们吗？我会想办法救你爸爸的。”
“不用说了！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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