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云间饮茶
“这两人搞毛呢？”齐元看的不耐烦了。
只见弗兰克不停挥锤子，而施观又闪过，而施观出拳的时候，弗兰克躲的劲头儿更加夸张，恨不得保持一丈的安全距离。
这还是在弗兰克痴愚和傲慢两大权柄不断影响施观的情况下。
齐元微微抬手，弗兰克的锤子骤然不再听弗兰克的使唤。
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锤到了施观头盖骨里面。
弗兰克惊呆了，站在摩托车旁的那个老头还在发呆，似乎被痴愚权柄影响的效果还未散去。
弗兰克见状赶紧闪身消失在乡间小路的路边，路边都是稻谷水田，白天肯定藏不了人，但现在一片漆黑，谁也找不到谁。
齐元摇了摇头，作案工具都不知道收一下，离谱了。
算了，你们自生自灭的，我替老胡报仇就行了。
处理完最后这档子事情后，他打算去见最后一个要见的人。
在云端，命运之神正眺望着地面。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这新时代的人间，那闪耀在黑夜中的灯火绘出了一篇人间行路图，格外美丽。
“天空，帮我把这云散了吧，我还想看看圆月。”命运之神笑了笑。
“好的。”
更上层的重叠巨云迅速消散，一缕明月光照耀这平坦的云海，实乃人间奇景。
“其实我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为人类带来了文明的希望。
“让人类达到了如今的程度。”
不远处，巨大的客机跃出云海，掀起片片尾浪。
若是飞机中的乘客往外看去，看到云海边缘还站着两三人影，不知会作何感想。
或许在这个神明已经几乎公开存在的时代，也并不会有人惊讶吧。
“灾难只能毁灭一部分人，即使没有天敌枢机，人类也能慢慢走到这一步。”
齐元踏着月光走来。
“你是来杀我的？”
“你能看见未来，何必问我？”
天空和大地都对齐元略微敌视，但姿态还是收敛着，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和表情。
“关于你的未来，我可看不见。”命运之神微笑着叹了口气。
“关于你的说明书，我也一直无法生成。”齐元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我的权柄本身也是天地枢机的一部分。”命运给出了猜测。
“说一说你看到的未来吧！”齐元故技重施，变出了茶水台。
他又抬头看了看正圆的明月，觉得如此意境光是桌椅茶水还不够受用，于是抬手，一顶亭子凭空立在云端。
齐元走进亭子，坐到了亭栏之上。他捻起茶杯，泯了口茶。
“今天心情不错？”命运之神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似乎对齐元的小魔术很喜欢，走进亭内，也品了口茶。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心情当然舒畅。”若是手中端着的是酒，说这话的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我能看到的未来都是不会发生的。”命运之神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自嘲着摇了摇头。
“哦？”齐元似乎来了兴趣，抬起头等待后话。
“因为这些未来都不合你的意，你都不会选。”命运之神给出的了解释。
齐元不置可否，继续小口饮着茶。
“最显著的未来是你任由天地枢机爆炸，然后万界之门开，人类文明一团糟，每天都有新权柄诞生，而权柄也随时会泯灭，大家执着于想象出更多的权柄，最终所有的信仰全部通向天地枢机。这之中带来的所有灾难都难以预测，但都后果不小，至于万界之门之后……那我也无法预测了。”
“其次的未来是你杀死了我，让天地枢机陷入沉睡，这很简单，只需要简单封印命运权柄即可，但小圣、古邪、以及灾难都会消失，他们会回归成人们心中的概念，不再汇聚成具体的指向，等同于永远消失，即使重启天地枢机，他们也无法再次诞生。”
齐元认真听着，随即插言道：“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种不久前才萌生的未来，你吞噬了自性权柄，扰乱天地枢机的意志，但代价是你的生命，此法可以维持百年，但你也可以借自性权柄重生，每次消耗一条别人的命。”
“只能维持百年？”齐元皱了皱眉头，对命运的论述没有感到惊讶。
他之前就想过这个办法，借此也问了几位复生之人的体验。
命运之神摊手：“这是个不怎么好的主意，但敢这么想的人确实是天才。”
“还是算了。”齐元摇了摇头。
“舍不得杀人？”命运之神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打趣。
“治标不治本，没有意义。”齐元喝下一整杯茶。
“面对这种事情，办法确实不多，能多想出一种都是不得了的创举了。”
齐元陷入了沉默。
纯白月光洒下，照出几人的影子，此时的云海之上十分平坦，点点云气翻滚，似乎真有如海面一般，光与影缓慢流转着。
“你若是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找我，或者想要杀掉我也可以。我只希望你别选第一种。”命运之神笑了笑，也喝完了杯中的茶，站起身来。
他能看出来齐元要走了。
“为什么？你不怕死？”齐元笑了笑。
“你看这地面的景色多么美好，这些才是我活这么多年的意义。若是这些消逝，那我活着的意义何在呢？”
……
“成奕大哥哥！我又来啦！”
成奕听到了锤们声。喊门者的嗓音很熟悉，就是上次那个少女教主。
他本不想开门，但担心这大清早的她会不停锤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似乎对打扰到邻居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这似乎是张耀老婆的功劳。
于是还是打开了门，这次少女没有穿黑袍。
“帮我联系下魔术之神呗，他好像察觉到我在监听他了，手机都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马慧婷甜甜地笑道。
“人家都摆明了不鸟你了，你还找他干什么？”成奕摔了门。
但被马慧婷用脚挡住了。
“果然，你有办法找到他！你没有直接说你也找不到！”马慧婷揉了揉自己的脚，吃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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