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试探
卡尔在路边随手招了一辆马车，就这么到达了佐特兰街36号。
此时这里的门正大开着，罗珊正拿着一本小说看，十分专注，没有意识到卡尔的到来。
卡尔坏笑了一下，起了做恶作剧的心思，他轻轻蹲下身，慢慢摸到了那张桌子的附近。
就在罗珊翻页的时候，卡尔猛地蹦了起来，并且大叫了一声。
“哇！”
罗珊没有看清，直接将手中的小说丢向了卡尔。
卡尔轻轻松松用右手接住了那本小说，并翻到书封看了一眼，让卡尔惊讶的是这本书居然是温特主教写的《遗愿》。
“罗珊小姐，很抱歉，吓到你了，不过我认为适度的玩笑可以活跃气氛。”卡尔将书放回了桌子上，看着正用手捂着胸，一脸惊恐的罗珊笑着说道。
“没想到连最最最正经的卡尔也变得和伦纳德一样了。”罗珊心有余悸地说了一句，看向卡尔的眼神充满了“你变了”那种情绪。
“喂喂喂，可不要随便扔锅给我，我可是一名绅士。”伦纳德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摊着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哼，你就是要报复我，我当初不就是嘲笑了你像一个车轮吗。”罗珊摸着不存在的眼泪，一脸“看错了你”的神色。
“车轮？”卡尔察觉到了什么，低声说道。
“嗯嗯，当时伦纳德刚刚成为非凡者，没有控制好非凡者的力量，这让他滚的像一个车轮一样。”罗珊捂着嘴，当着伦纳德的面，对着卡尔说道。
“伦纳德，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卡尔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意外地说道。
“每个人都存在着一些比较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这很正常。”伦纳德一改之前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似乎是想要将两人说服。
看着伦纳德认真的样子，卡尔忍着笑，点了点头。
“哈哈哈。”一旁的罗珊可就没那么给伦纳德面子了，放肆地笑出了声。
“好了，卡尔，队长托我告诉你，让你去找他。”伦纳德脸色有些阴沉，咬着牙说道。
卡尔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赶紧顺势就跑到了邓恩队长的办公室门前。
“砰砰砰……”
卡尔轻轻敲了敲门，邓恩队长低沉温和的嗓音响起。
“请进。”
卡尔推门而入，反手合拢，脱帽行礼道：“中午好，队长先生。”
“你现在才到？”邓恩的黑色风衣和礼帽正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露出了只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的上半身，哪怕发际线比较高，灰眸幽深，也显得清爽了不少。
“嗯……”卡尔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救赎教堂针对那件事有什么行动。”邓恩往后一靠，用手支撑着头，深邃的灰眸看着卡尔的眼睛。
卡尔想了想，卡门的到来属于可以公开的情报，所以他准备如实回答：“灵魂教堂派了一位序列5的非凡者来追杀那个人，那个人名叫瓦西里·康定斯基，是灵魂原罪教会地方非凡者，而那位追捕的人叫做卡门.乌洛斯威绮。”
邓恩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和我得到的情报差不多，圣赛缪尔教堂也派出了一队值夜者追捕瓦西里，风暴之主教会和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也有同样的打算。”
卡尔听着邓恩队长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瓦西里没有被抓住？”
邓恩疑惑地看了卡尔一眼，平静的灰眸溅起一丝涟漪。
“并没有，至少我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我明白了。”卡尔听到了答案，心中了然。
“从后天开始，你要开始值守查尼斯门，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查尼斯门是什么了，你应该知道吧？”邓恩的语气带着些许不确定。
“不知道。”卡尔如实地摇了摇头。
邓恩拍了拍自己的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查尼斯门，它的名字取自于现代值夜者体系的创立者——查尼斯大主教，在每座大城市的中央教堂的地下都有一扇。”
“里面有值夜者正式成员轮换看守。具体情况我会在你值守那天再详细告诉你。”
卡尔应了一声，然后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邓恩深邃的灰眸看了一眼卡尔，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了。”
希望是真的没有了，卡尔再次应了一声，转过身准备离开。
“还有一件事，最近如果有西尔薇娅的消息记得报告给我。”
卡尔身体猛地一僵，转过身来，勉强笑着说道：“那是肯定的。”
邓恩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卡尔的异常，说道：“你走吧，明天可以不来，后天来就行。”
“谢谢队长。”卡尔撑着手杖，将自己的礼帽压下一点，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当卡尔走出房间时，他的思绪一下子活动起来。
邓恩队长始终没有询问他那天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在圣赛缪尔教堂派出强大值夜者的时候告诉自己这件事。
继续走动，手杖落在木板上的声音没有停止过，直到看见罗珊，卡尔才松了口气。
邓恩队长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却没有询问卡尔，应该是自己有打算。
就在卡尔思索是否应该去通知西尔薇娅让她小心一点的时候，伦纳德拦在了他面前。
“子爵大人，今天是否有空？”伦纳德碧色的眼眸紧盯着卡尔眼睛，好像希望从里面看出卡尔的秘密。
“有什么事吗？”卡尔停下来，询问道。
“我有一个委托，想找个人一起做。”伦纳德抱着手，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卡尔。
卡尔感觉伦纳德有点不对劲，似乎再试探自己，于是摇了摇头：“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可以找弗莱，他不会拒绝你的。”
伦纳德点了点头，好像并不意外，也没再说话，只是倚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再见，两位。”卡尔和两人说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黑荆棘安保公司。
“可惜了。”
“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你太不靠谱了。”
伦纳德看着角落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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