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富华公寓
病例表上的信息十分详细，其中就包括郭彤彤预留的住址。
富华公寓1404
记下地址，将卷宗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的线索后，苏牧洗漱后，躺在床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苏牧带上证件，打车来到了位于郊区的富华公寓，周围并没有重要的交通道路，所以往来的车辆并不多。
富华公寓周遭是一些店铺，同样因为位置原因，全部都是转租状态，只有距离这里一千米的地方，有一家连锁超市。
从正门进到公寓内，苏牧发现这里更像是酒店，进门之后迎面就是前台。
这同样让苏牧有些担心，郭彤彤不会已经搬走了吧？毕竟一般情况下，都不在这种地方常住十几年的。
前台负责招待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看模样大概有五十岁左右，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着装朴素，长相也没有任何记忆点，一头泛白的短发还有这谢顶。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租房去旁处吧。”没等苏牧开口，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外地话说道。
“我来这的目的是找一位案件当事人，这是我的证件。”
淡定的亮出面板提供的证件，苏牧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道：“请提供一下1404住户的信息。”
警察的身份还是很管用的，确定证件真实后，中年男人的神情终于不再平淡。
拿修护登记册的手微微颤抖，总是不自觉的躲闪着苏牧的目光，多次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这一系列动作都让苏牧颇感疑惑，不过这些和他此行的目的没有任何关联，更何况他的身份也只是临时的，所以也没有深挖一个普通的公寓房东。
“这里是他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预留的电话。”
接过登记册的苏牧，在看到“周雨”两个字后松了口气，看来他的调查方向可以继续往下延伸了。
“他现在在家吧？”
整栋建筑只有两个出口，想要离开必须从房东的眼皮子底下经过，所以苏牧才问出这个问题。
“嗯…周雨这个人喜欢闷在家里，已经好几天没看他出门了。”
“谢谢配合。”
确定目标还在后，苏牧坐电梯来到十四楼。
一梯四户的格局，周雨所在的1404在右手边的尽头。
苏牧刚经过1401的门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争吵声，仔细听不难辨别，声音的源头就在1401内。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挤在这租来的破房子里？要不是有了孩子，老娘肯定和你离婚！”
“不愿意待，你滚啊！孩子我自己一样能养！”
争吵声越来越大，公寓楼的隔音并不好，1402的大门随后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妇人。
夫妻吵架这种事，外人也不好劝，而且看老妇人无奈的表情，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片刻后，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从1401中走出，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头也不回的上了电梯。
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身烟酒气，看着女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一个小插曲过后，苏牧来到了1404的门前，刚想要敲门。
“你是来找周雨的？”
苏牧侧目，才发现刚才的老妇人正站在自家门前，刚才的话就是她说的。
苏牧点点头。
“您认识周雨？”
苏牧有心在调查案件之前，尽可能的了解嫌疑人，如果老妇人可以给他这方面的帮助，那就再好不过。
“我们都是这的老住户，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睡觉，这孩子觉沉叫不醒，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来我家坐一会儿。”
老妇人面目慈祥，寥寥几句话苏牧就听出了他对周雨十分了解，索性也没有拒绝老人家的好意。
苏牧微笑道：“打扰了，怎么称呼您？”
“我叫王云，你叫我阿婆就好。”
老妇人似乎很开心，将苏牧迎进家后，又是沏茶又是洗水果的。
“阿婆，不用麻烦的。”
老妇人并没有理会苏牧，还是将一大盘各类水果端到了他的面前。
也许是职业病，趁着老妇人洗水果的空荡，苏牧也大致观察了一下客厅。
其它都还算正常，背阴的角落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一张镶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一个香炉，以及各种供品。
照片上同样是一位老人，看模样有八十岁左右，表情十分严肃，嘴角下垂。
从他身后墙壁上挂着的照片可以得知，这位老人应该是老妇人已经去世的老伴。
“你是周雨的朋友？”
两人坐在沙发上，老妇人率先开口。
“不，我这次来是为了让周雨配合调查一起案件。”
为了获取更多信息，苏牧直接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
“配合…调查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知道苏牧是警察后，老妇人的目光似乎更柔和了一些。
拨开一个香蕉，老妇人递给苏牧，再三推脱后，他还是无奈的接了过来。
“难不成你们怀疑周雨犯罪了？”
“只是配合调查。”
老妇人毕竟和周雨相熟，苏牧怕目的讲明后，她为了保护周雨会对自己隐瞒一些事实。
“那就好，我和你说啊，虽然周雨这孩子脾气古怪，但他心肠不坏，而且他都好久没出门了，不可能去犯罪的。”
“好久没出门？具体多长时间您了解吗？”
苏牧眉头紧皱，事情开始朝他不想见到的方向发展了。
“有个六七天了吧，说来也怪，之前他虽然也很少出门，但像这次一样一周都没出来还是第一次。”
王云也有些疑惑。
“您确定他一周都没有外出？”
“当然，老婆子我睡眠浅，这里的隔音你刚才也了解过了。
这层只有他家装了防盗门，只要那铁门一响，我肯定能听到的。”
思考片刻，苏牧不再耽搁，直接跑出了1401，快步来到周雨家门前，大力拍打着防盗门。
几分钟过去，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听不到，里面要么没人，要么人已经失去意识…甚至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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