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旖旎瞬间
就在徐凉和左禾聊得最尽兴的时候，鸡窝头来了。
左禾有些不爽，心说你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扫兴。
徐凉介绍道：“这是我这边负责技术的同事张哲超，这位是左禾左总。”
左禾职业性地伸出手：“你好，张先生。”
鸡窝头的头发很长，挡住了他厚厚的镜片，以及镜片后的双眼。
他伸出手和左禾握了一下，徐凉清楚地看到左禾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整个人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徐凉说：“坐吧。”
两人落座，左禾一只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强笑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趁着左禾去洗手间的当口，徐凉把事情简单和鸡窝头说了一下。
鸡窝头点头表示明白。
在洗手间洗了几次手，左禾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不过徐凉还在等着，自己不好耽误太久。
真是，这人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
自己这些年也算见过不少奇葩了，这个张哲超绝对是最奇葩的一个！
“不好意思，我们开始吧。”回到座位的左禾歉意地说道。
谈到技术，张哲超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虽然邋遢和猥琐已经将他包裹，但徐凉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自信甚至是自负。
十分钟后。
左禾合上电脑，起身道：“徐先生，账号我已经用邮箱发给你了，你直接转账就好。”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再见。”
徐凉想和左禾握手道别，左禾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给了徐凉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徐凉觉得，鸡窝头的个人卫生整改问题，刻不容缓！
左禾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鸡窝头说：“这家有主食么？”
徐凉问：“你又没吃饭？”
鸡窝头说：“你约的时间太早了，下次约晚上吧。”
徐凉说：“这周末软件测试完毕后，我会把剩下的两千尾款给你。”
鸡窝头点头。
徐凉给他点了一份意大利面，两份小食。
鸡窝头叹了口气：“面条吃不饱的。”
徐凉说：“你垫垫，这家咖啡馆有意面就不错了。”
等餐的当口，徐凉问：“我听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介意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鸡窝头喝水的动作一顿，重重地放下水杯问道：“我们很熟么？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徐凉讨了个没趣，耸耸肩表示OK，站起身说：“那你慢慢吃，单我买完了，我先回去了。”
鸡窝头没理他。
徐凉走后，鸡窝头看着窗外徐凉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时有些痴了。
当天下午，徐凉给左禾的账户赚了八千块钱。
...
周五，最后一节体育课。
街舞课的考试是每人单独跳一段，再随机分组两人跳一段，沈老师根据表现打分。
单人考试很快结束。
轮到两人随机组队的时候，徐凉刚好单出来了。
徐凉问：“老师，我是不是不用考了？”
沈老师说：“我和你跳。”
徐凉一愣，心说那感情好啊。
一个男生叫道：“老师，我和你跳吧，我可以把我的队友分给这位同学。”
“老师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还有我！”
“...”
沈老师根本不理他们，按照刚才的分组一组组考试，那几个叫的最欢的男生艳羡地看了徐凉一眼，垂头耷拉脑地上台。
一男一女组合还好，虽然跳的马马虎虎，但还能看得下去。
那几组男男一组的就辣眼睛了，还有跳着跳着就笑场的。
轮到徐凉了。
仍旧一身贴身运动服的沈老师问：“准备好了吗？”
徐凉点头，目不斜视。
沈老师按下录音机，节奏响起，两人贴身起舞。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沈老师的身上传来，不停地往徐凉鼻子里钻。
心理上三十多岁的徐凉当然可以抵御住沈老师的魅力，但这具年轻的身体实在架不住这女人香的撩拨。
两人最后的收尾动作是女前男后的一个Pose，结果因为距离太近，两个不可言说的位置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徐凉明显感觉到沈老师的身体一僵，但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走到录音机旁按下开关键，对大家说：“好了，今天的考试到此结束，大家后面可以到教务处去查成绩。”
“很高兴和大家一起度过了一学期，喜欢街舞的同学下学期可以继续报名这门课，现在下课。”
“老师再见。”
“下学期我一定还来！”
“还有我还有我！”
“...”
徐凉最后一个离开，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碰巧沈老师也在看他。
俩人四目相对，沈老师有些慌张地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
徐凉也觉得有些尴尬，但也没放在心上，挠挠头换鞋走人。
一个人坐在舞蹈室里，沈宓满脑子都是刚才那销魂的一碰。
匆匆收拾好东西，沈宓走出教室，坐进自己的奥迪A7。
冰冷的空气让她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深吸了几口气，转动钥匙，缓缓发动汽车。
在六公寓的楼下，她又见到了刚刚那个男生，他正和一个白胖子有说有笑的走进公寓。
“年轻真好。”沈宓轻声说。
不知道是说给徐凉，还是说给自己。
...
周六，满城尽带黄金甲在松江上映。
夏天和朱凡去看了，不知道俩人在电影院里干了什么，回来后夏天一直喜滋滋的，偶尔还闻闻自己的左手。
尹明回来说：“天哥，通信原理老师说你再不去上课就等着补考吧。”
夏天说：“哎，大学嘛，不逃课还叫大学么？”
尹明说：“老师布置了结业作业，每人写一篇关于未来十年通信技术发展趋势的论文，8000字。”
夏天长叹了一口气，叫道：“这老师有病吧？我才大一啊，写什么论文！”
尹明说：“老师说中国学生的专业能力和解题能力比外国学生强，但创造性思维和前瞻性思维很差，这次的论文就是锻炼大家这两个思维的。”
夏天说：“不写，我哪知道未来通信怎么发展？那是工信部该操心的事！”
尹明说：“老师说论文六十分，考试四十分。”
夏天目瞪口呆。
于晗在床上说：“这啥老师啊？我也想上他的课！”
徐凉被于晗逗乐了。
...
周日中午，鸡窝头带着电脑来找徐凉。
徐凉提前在移动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专门用来接收学生的点餐信息。
鸡窝头把徐凉的电话卡绑定到点餐软件里，又输入一套测试信息，用自己的手机按照规则发了一条短信到点餐电话里。
过了十来秒钟，徐凉的手机一震，收到一条订单短信。
【冰城短信】小铜钱快餐，江湖来凤鱼，宫保鸡丁，松江船院六公寓202，138XXXXXXX。
徐凉拍拍手说：“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之前和你说的自动统计订单总金额功能，可以实现么？”
鸡窝头说：“可以。你每个月进入后台，筛选日期后直接导出数据就行。明细表，汇总表都有，清楚明了。”
徐凉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递给鸡窝头。
“真没有兴趣技术入股么？”
鸡窝头摇头说：“以后有活还可以找我，保证价格公道。”
晚上，小铜钱快餐。
温如云刚下课，21B教学楼离这里很近，几个小姑娘就决定吃完再回寝室。
他们发现小铜钱的几张桌子被拼到了一起，几家快餐店的老板已经到了。
一个短发女生小声说：“他们在干嘛？”
同伴说：“不知道，八成有人在这里聚餐吧。”
另一个女生说：“聚餐去校外多好。”
温如云一直安静吃饭，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哎呀，凉子来了！快坐快坐。”小蔡热情地招待徐凉入座。
徐凉看到了温如云，朝他和善地点点头。
温如云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小蔡叫道：“媳妇儿，你赶紧去那几家通知一下，凉子到了。”
“哎，知道了。”
同伴撞了一下温如云的肩膀，朝徐凉那边使了个眼色：“如云，那不是上次被你撞倒那个男生么。”
温如云嗯了一声。
短发女生说：“他好像和这里的老板很熟，你看他坐在主位呢。”
另一人问：“他来这里干嘛？”
“不知道。”
小小的饭馆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拼桌很快就坐满了。
吃了几口菜，小蔡说：“凉子，我们大家讨论了一次，十五个点还是太高，你多少往下降降，大家出门在外赚点钱都不容易。”
徐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各退一步，十二点五。”
日式拉面的老板笑道：“老弟，我看八个点吧，八八八发发发么！讨个好彩头。”
徐凉笑道：“邹老板怎么不说六六大顺呢，彩头也好。”
拉面老板哈哈一笑，说道：“本来想这么说来着，但是在觉得臊得慌。”
众人哈哈大笑。
小蔡说：“凉子，十二点五也有点高，但八个点也确实有点低，你权当老邹放屁。”
“照我看，十个点如何？十全十美，我们双方都有赚的余地。”
徐凉咬死最低十二个点不松口。
小蔡一群老板又是软磨硬泡，又是诉苦，酒席最后，徐凉只好一脸勉为其难地答应：“行，各位老板好话说尽，我再不同意就是不识抬举了。”
“十个点就十个点，但这次我已经成立了工作室，那就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正规一些。”
“明天我会带合同过来，我们把合同签了，这事儿才算板上钉钉。”
麻辣烫老板叫道：“还要签合同？”
徐凉眯起眼反问道：“腐败街这块地方，是旁边北江军区的吧？你们和军区租房的时候，是空口白牙就租下来的吗？”
麻辣烫老板不说话了。
小蔡打圆场道：“凉子说得对，还是签合同，正规！免得到时候有人不认账！”
事情谈妥，众人尽欢而散。
温如云的同学已经走了，只由她说自己还有点事，让室友们先走。
几个小姑娘挤眉弄眼地怪笑着离开了。
终于等到徐凉的酒局结束，只剩小蔡还在和徐凉聊天。
温如云走过去问：“你的肩膀好些了吗？”
徐凉笑道：“没事了，没伤到骨头，抹点红花油几天就好了。”
温如云哦了一声，说道：“我没事，就是担心你的肩膀，没事就好。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老板，这是饭钱。”
小蔡不接，看向徐凉道：“凉子，你朋友？”
徐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小蔡看着温如云漂亮的脸蛋，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凉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顿我请了。”
徐凉知道小蔡是卖自己人情，朝温如云点了点头。
温如云却摇头道：“今天这个钱你不收，以后我就不好再来这里吃饭了。钱是钱，朋友是朋友，一码归一码。”
温如云把饭钱放在桌上，朝徐凉笑了笑，转身走了。
小蔡笑道：“你这个朋友，有点意思。”
徐凉笑笑不说话。
回寝室的路上，温如云一直在想，徐凉算不算妈妈说的那种值得自己征服的男人。
刚才还有句话温如云没说：她妈妈告诉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尤其是女生，这辈子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互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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