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付出代价
王涛嘴唇开合了几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汪旭东劝他：“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咱们省时间省事！一开始你们准备下手另一个女性，发现受害者后又跑来绑受害者，你说你观察很久了，不会连要绑的人长什么样都认错吧！”
说着，汪旭东摆出了车里奕星捡到的照片。
“是因为你的上家给出的这张照片，没有女孩清晰的正脸，只有男主人的。”
王涛的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自己似乎供不供出去自己的上家，这次的事他都办砸了，而且现在也藏不住了。
“何况，”汪旭东见王涛动摇了，意味深长的一笑，“你的那位同伴不是很可靠呢，他已经全说了，你现在跟我拖着也没用，不如痛快点。”
“我，我说……”
王涛心想着，自己也不过是众多狗腿子里的一个，二哥肯定也不会在意自己死活，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根据王涛的交代和描述，这位“二哥”很快落了网。
但是能作为这些小混混的小头目，他的心性可比王涛坚韧的多。
无论汪旭东从各种方面入手，他都坚称自己是为了钱，组织小弟们绑架袁馨进行勒索。
而且他的手机和住处，也搜到了关于奕星的资料和平时的照片。
这样一来，警方就只能按照他交代的动机定案了。
汪旭东带着嫌疑人的资料来询问奕星的意思。
“他这样子，大概就只能这么结了。毕竟证据动机，还有他描述的过程，都没差。”
奕星拿起了那人的照片，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在商业街抢走张雨婷的纸条的人。
“这个人我见过，他应该跟张雨婷也认识，搞不好他是段天狼的人。”
奕星冷冷的说。
“什么？”汪旭东一骨碌坐了起来，“你有证据不？你要是有确定证据他是段天狼的手下，这案子还能继续追查。”
奕星摇了摇头，他的确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有个人她或许可以有。
“你说去找张雨婷？”汪旭东挠了挠头说，“实不相瞒，我们最近也在找她，但是她说她病了，酒吧也请了假不来，始终不愿意搭理我们。”
奕星就把自己那天在商业街的所见跟汪旭东描述了一下。
“我在想或许张雨婷是被他们的人控制起来了，之前赵思司的死亡录像结尾的确是她的声音，但是她也不在现场。我一直觉得是凶手故意加进去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张雨婷。”
汪旭东有些犯难的沉默了一下，跟奕星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拿上次我们把张雨婷叫来问话，段天狼施压让我们放人。后来我师父他一直都在申请，要再找一次张雨婷，上面都碍于压力驳回了。这种事情，虽然是我们推断的，但是也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调动我们的人手。”
奕星明白汪旭东的意思，如果警方的人手动不了，那以奕星的能力，也就只能靠暗中可以动用自己人马的袁浩了。
回去后，奕星把复印的笔录给袁浩看了，也告诉了袁浩自己怀疑这个主犯是段天狼的人。
“目的无非为了打击报复咱们，”奕星淡淡的说，“毕竟我们之前得罪了他几次。”
“那老师你是说，只要拿不出段天狼指使的证据，这件事就会由这个人顶下来？”
奕星点点头。
“可！这明明是……段天狼该付出代价！”
“我们没有证据，他做的很干净，连通讯记录都查不到。”
袁浩很不甘心，他不允许有人再伤害他的妹妹，谁都不行。
“袁浩你冷静点，段天狼干得见不得人的事不少，但只要没有直接证据点到他，警方就没办法直接对他动手。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自己想办法，你明白吗？”
袁浩看着奕星，他明白的，但是他也知道为什么奕星要特意跟他说清楚。因为段天狼这个人残暴狡诈，稍有不慎，自己也可能搭进去。
“我知道了，奕老师，为了馨馨，交给我吧。”
袁浩站起了身，他有千言万语的思虑最后也就落到了这一句话上。
为了妹妹，伤害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袁浩距离那天离开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因为他们对袁馨动了一次手，奕星不敢再大意，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伴袁馨。
再接到袁浩的信息，是一小段监控视频。
拍的是何思琪案中那辆面包车，路过了这个监控摄像头，但是画面没有拍到任何有标志性的建筑物，依然确定不了拍摄的位置。
无奈，奕星还是只能继续等着。
入夜。
今晚的圣水别墅区里的段宅格外落寞，冷风在餐厅的窗外呼呼的奔跑着，像极了人们的嘲笑声。
“你不要太过分了，”段天狼对着电话怒吼着，“你别忘了我手里的东西也不少！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就……”
然而对面已经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回应段天狼的只有一片死寂。
他自以为已经消除的很干净了，但还是有人拍到了。
这条路笔直的通向自己的别墅，没有任何岔路和其他住户，只要警方把录像跟自己家门口对上号……
段天狼他觉得心慌，他拼命地拨打着那串号码，却再也没打通过。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为了活命去说三道四，自己应该打得通的。
也怪自己手下那些酒囊饭袋，被女人的花言巧语勾引，纷纷倒戈相助于她。
段天狼抬起头，看着自己金碧辉煌的别墅，这里曾经让他变成过“人间天堂”，可是现在只剩惶恐无助的自己。
他打给曾经的朋友，对方敷衍着，挂了电话。
他甚至低声下气打给自己曾经的手下，恳求对方来帮帮自己，但是对方早已不屑一顾。
怎么办。
段天狼在餐桌前坐立不安，桌上的三明治已经毫无胃口。
他现在只是一只被拔光了爪牙的老虎，而那些东西更不是他一个人能销毁得了的。
只要逃过这一劫，他相信自己的荣华富贵就不会弃他而去。
逃吧！段天狼心想，反正警方还没确认到拍摄的路段。
他兴奋的准备起身收拾家当，但是鼻腔里的空气却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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