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投机收粮
我小声说“小莺，帮我把这些数据记住，咱们能记多少算多少，就这十一家店铺”
这十一家店铺罗城最大的店铺，都有涉及到粮食买卖。而且都是大商贾经营的，这些店背后或多或少有背景，当然也是我猜测，他们的数据是最能体现周边的粮价。
小莺也没怎么记，每次翻页的时候伸头看会，就又站我身后，唉，算了，女孩子估计对数据不感兴趣，也不为难她了，我拼命的记。
硬着头皮，记了一周内的数据，生怕忘记，连忙告辞。
一回到家带着小莺就钻进书房，
“小莺我先把我记住的写出来，你在补上，咱们看能写到几天的数据”
我洋洋洒洒，写出七天的数据，其实记也不难，记忆的时候，掌握店铺名称，排列顺序，七天十一家店的成交价还是挺容易记的，不过毛笔真心不好用，期间我让小莺去厨房用刀帮我削了好几根木炭条，这写字就舒服了。
七天的数据，我零零散散忘了些，不过问题不大，拿给小莺，说道“好了，我就记住这些，你看看你记多少，你补上，没记住也没事。”
说完，我就出门喝水去，一早上都没喝水可把我渴死了。
“相公，怎么冲冲忙忙，有什么事吗？”陈芳馨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记了些粮价，默写出来，练练记忆”我随口说道，咱们也就一时兴起吃饱撑着，想看粮价的走势而已。
“这有什么好记的，妾身可是是记得很清楚，这两天呀1石水稻就60文”
我呵呵笑着说“你被多收了3-5文”陈芳馨愣了下说道“胡说，我天天记这些哪还比不上相公”
唉，陈芳馨确实挺不容易，过来刘家就天天和柴米油盐打交道，中国封建社会，男人普大男人主义，认为家事都是女人操持的，不过想想也是环境所迫，男的又得服兵役，又得种地上山砍柴，确实没多少时间在家。
和陈芳馨聊了一会天，下人提醒她要去视察下自家的田，耕种情况，她才想起来今天的行程，急冲冲带着下人出门。
一回到书房，不得了，粗纸一堆在书桌上，我拿起一看，都已经写到32天的数据了。
我看还在写的小莺说到“停，停，停，你写这么多？确定没错？”
小莺一脸茫然，小眼睛眨了眨，反问道“有错吗？哪错了？”
鬼知道，我问你，你反问我，我怎么知道对错，看着这桌上这堆纸，我随机抽几天的数据，抄写在纸张上，带小莺喊上车夫，风风火火的又去打扰人家市令这个胖子。
不过市令倒是非常热情，又一直追问魏庭轩怎么没过来走走，我不耐烦的回道“下次一定把这小子拉过来，让你好好研究，那小子对雷劈很感兴趣，你可以跟他研究研究这雷劈”
“雷，雷劈？”摸不到头脑的胖子在那琢磨我这句话的深层次的含义。
我快速核对了下，小莺的数据分毫不差，我那个惊讶呀，十一家店三十多天的数据，虽然只是粮价，但那也是庞大的数据量，这丫头脑子是不是电脑呀。
小莺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害羞的低下头。
反正来都来了，就让小莺在多记点，数据天数拉得越长，我分析才越有意思，价位变化可以分析出很多东西。
下午，我一个人在书房整理数据，小莺被陈芳馨喊去，清洗衣物。
这一整理好家伙，首先小莺默写出65天的数据，堪比电脑，如此人才，陈芳馨居然让她洗衣物，这简直暴遣天物，不行，有时间得好好开发她。
开发？开发她？脑子遇到开发两字，就控制不住了，某岛国国粹就涌现出来。
不行，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呸，现在是考虑吃不吃窝边草的事吗？我得分析数据，深吸气，嗯，3月初，价位平稳，中旬开始有小波动，波动？波动？岛国国粹又占据我脑子，哇去，还让不让人做事了，控制住，咱得分析数据，对，对，对，排除杂念。
下旬开始拉升，4月初还在升，中旬几次回落，应该是市场自己调节的关系，嗯，下旬居然大幅度拉升到历史高位。
高位？高位？龌蹉画面又在我脑海播放，哇嘞个去，还有完没完了，某岛国国粹害人不浅呀。
我郁闷得用头轻轻撞着桌面，我已经放弃了，放任岛国国粹在我脑子里狂轰滥炸。
小莺照陈芳馨吩咐给老爷送茶，一进书房，看到老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头一直轻轻的撞桌面，连忙问道“老爷，您怎么了？”
“没事，思春上脑”我有气无力的回复她。
脑子的女主角瞬间变成了小莺，哇去，造孽呀，人家才15岁小丫头，我啥时候，龌蹉成这样了，
“唉”深深叹了口气，闭眼不看小莺，可能最近跟陈芳馨翻雨覆雨，食髓知味的原因那方面特别强烈。
小莺也不知道我说什么，放下茶，一走一回头一脸担忧的走出书房。
“茶给老爷送去了吗？”陈芳馨边捡坏谷子边说道。
“嗯，送过去了，不过，老爷好像生病了，精神不好”
“什么！”陈芳馨一听，紧张的放下筛子，提起裙摆小跑进书房，
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我都没反应过来，她手背贴在我额头上，一脸焦虑的问“相公，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我搂着她说道，
接着在她耳朵旁说道“芳馨要不咱们去房间，行夫妻礼呗。”
“啊！”陈芳馨一听，直接弹起，脸颊升起红韵，轻轻拍了下我脑子，说“要死呀”
见相公还有这份心思，安心了，应该没事，害羞的逃离书房。
出门看到赶过来的小莺，小莺问道“夫人，老爷怎么了？”
“思春上脑”陈芳馨丢下这句，就跑回去做事了，留下一脸困惑的小莺，
“思春上脑？怎么都说相同的话”小莺微微歪着脑子在思考
一个下午磨磨噌噌，总于是把数据分析出来，应该有人或者说某些人合伙在做粮食的价格，不然价位不会如此有节奏的拉升，而且应该是为了不引起官衙的注意，他们做得非常稳，没有大幅度的拉升。都是一点点的提，嗯。这样好，这样好。
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消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次官府要民间收多少，伤脑筋，果然，历朝历代的商人嗅觉最灵敏。
既然有人在做，咱也就坐上着顺风车，不过这分寸得把握住，免得被割韭菜了。
说干就干，找到陈芳馨，“娘子，咱们还有多少积蓄？”我问道
陈芳馨愣了一下说“还有253两，为什么问积蓄呢？”
“你信不信任我？”
陈芳馨一脸疑惑的回道“信任，”
“好，明天给我200两，带着所以人跟我去收粮”
“咱们家粮仓还有4石多的粮？为什么要在收粮呢？”
“晚上在跟你解释，我去看下粮仓，家有多少地方可以放粮，最少得收3000石的粮”我说着，就向后院跑去，留下一脸不知所以然的陈芳馨。
夜晚，一番风雨后，陈芳馨筋疲力尽的趴在我身上，我这时候给她解释我200两要全部屯粮。
陈芳馨一脸担忧说道“相公，妾身信任你，但是咱们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我说的是万一，粮价走低，那可是200两，”
“放心，我的信息非常可靠，官方会在军队开拔的时候向民间收一波粮，就不知道会收多少，但是现在有人做作粮食价，咱们顺水推舟跟下风，只要别太贪，及时收手，应该很稳。”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芳馨兵分两路，我自己一个人带小福雇佣了马车，开始从周边大户收粮，现在大部分卖一石57文，我直接65文收，一连收了3天，3080石粮食，柴房，粮仓，仓库都塞得慢慢的。嗯，接下来就关注市场变化，及时出手就行了。
接下来，天天带着小莺在罗城闲逛，现在小莺已经知道我的脾气，只要一出门，就知道我这人不重视所谓的规矩，整个人活泼多了，甚至都敢跟我开玩笑了。
坐在粮铺旁边的茶摊上喝茶，喝着茶，看着吵吵朗朗的街道，形形色色的行人，感觉好惬意。
“老爷咱们别喝茶了，奴婢想去前面看看”小莺看着前面的烧饼摊说道。
“想吃烧饼直说呗，非要说去前面看看，给你钱”给她5文钱，
小莺开心的向我吐了小香舌，一路小跑过去。看着她巧丽的背影，突然小巷子窜出个小孩，两人刚好撞上，吓得我赶紧跑前去。
把小莺抱在怀里连忙问道“没事吧，哪里疼，有伤到哪吗？”
小莺含着泪，摇了摇头，我检查了下还好就手掌擦伤，其他应该没什么事，放下心，心里无名火烧了起来，
我回头对着小孩吼道“你他娘的，眼瞎呀，眼睛不用摘掉得了，哪家的野孩子没人教了是不是。”
小孩吓得哇哇大哭，一身脏破麻衣，蓬头垢脸妇人跑过来，惶恐的一个劲鞠躬，说道“对，对，对，不起，我没看住小孩，对不起，对不起”
我火还没消，吼道“你他娘……”小莺连忙捂住我的嘴，向夫人温和的说道“没事，没事，你看看小孩子有没有受伤”
小莺挣出我的怀里，扶起哇哇大哭的小孩，小孩也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妇人检查下孩子，连连给小莺鞠躬说“，小孩没事，对不起，对不起，姑娘……”
小莺连忙扶起她说“没事就好，别让小孩这样乱跑，这5文给小孩子买点吃的吧”说完，把我给她的钱，塞给夫人。
拉着我就走，妇人连连道谢，我说道“嗯，都擦破手了，还把自己买烧饼的钱给别人，你傻呀”
小莺微笑着说“小孩也不是故意的，烧饼奴婢不吃了，”
“走吧，咱们买烧饼去”我说道
买完回到茶摊，看着吃得开心晃脑的小莺，我心情也跟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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