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牙还牙
第二天清晨。
黎九兮从太医院赶回落溪轩，给竹苓的脸上了药。
竹苓感激地看着黎九兮仔细给她上药的脸，眼眶都红了。
能遇见这样的主子，她何其有幸。
“娘娘，不必再为竹苓犯险了，襄妃来这儿一次，只要以后避着她远些，我们应该就不会受欺辱了。”
黎九兮看着竹苓脸上的伤口叹了口气，道：
“有些事情，不是一昧躲避就会过去的，软弱只会助长她的气焰。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这次是划伤了你的脸，下次可能就会变本加厉。”
若是要在这深宫中安生呆下去，比起整天勾心斗角，不如一次就让她们知道自己不好惹。
黎九兮给竹苓上完药，独身一人便出了落溪轩，赶往襄妃宫里。
“娘娘，娘娘，黎妃前来请罪了。”
襄妃的贴身婢女青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向襄妃通报黎九兮来的消息。
“呵，本宫以为是多硬气的主，最后不还得来乞求本宫原谅。叫她进来，给本宫跪在地上学几声狗叫，本宫饶她不死。”
黎九兮刚踏进屋门，就听见了襄妃主仆俩的对话，嗤笑了一声，一会谁给谁跪还说不定呢。
随手带上屋门反锁，黎九兮缓缓踱步出现在两人面前。
襄妃瞧见人进来，端足了架势，趾高气扬地说到：
“哟，这不是黎妹妹吗，怎么今天到我这儿来了，是想好了吗，要命还是要脸？”
“我要命要脸，也不是娘娘说了就能算的，倒是我想问问襄妃娘娘，要命还是要脸？”
说罢，黎九兮上前，掏出一把粉末撒在那青兰面前，青兰瞬间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襄妃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一脸惊恐地看着黎九兮。
“放肆，你做什么，啊！”
黎九兮一把抓住襄妃精致青兰的头发，拿出手帕塞住了她的嘴。
襄妃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黎九兮拽着她的头发，用脚踹了下她的膝盖。
襄妃重重地跪在了在地上，膝盖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疼出了泪花。黎九兮抓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了脸，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替竹苓打的。”
言罢，她抬起手，又扇了襄妃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回报昨天你想要刮花我的脸。”
“啪”又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以后不要闲的没事来找我的茬，毕竟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黎九兮拽下了襄妃口里的手帕，在她张口呼救前，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强迫她吞下。
襄妃的呼救声卡在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吞下了药丸。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襄妃跌坐在地上，努力想药丸吐出来，可无奈那药丸化得极快，还没等她吐，喉咙里的异物感马上就消失了。
黎九兮蹲下，抬起了襄妃的下巴，开口道：
“这药丸是有毒的，每日夜里都会毒发，那时你会满脸血丝，疼痛难忍，这药是我专门配制的，只有我有解药，等什么时候竹苓脸上伤好了，我自会把解药给你。”
“呵，你以为本宫会信你么，本宫立刻就去告诉皇上，本宫要让皇上杀了你，杀了你！”
襄妃头发凌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变得一片模糊，配上她狰狞地表情，简直像个疯子。
“你可以不信，但如果今日之事流落到任何一个外人的耳朵里，那我永远不会把解药再给你，你大可向皇帝告我的状，我横竖不过一死，不过就是到时候，就看看襄妃娘娘和我的命，哪个更贵了。”
“你！”
言罢，黎九兮转身离开，躺在地上的青兰不久后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襄妃如同疯子一般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上。
“啊，娘娘！”
青兰也懵了，所以在她昏过去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娘娘，是不是黎妃她欺辱你？奴婢马上去禀告皇上，叫皇上来主持公道！”
“闭嘴！”襄妃反手一巴掌扇到青兰脸上。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凭你还想勾引皇上？今日之事若有其他人知道，本宫撕烂你的嘴！”
青兰捂着脸慌忙请罪，不敢再继续出声。
黎九兮刚解决完襄妃，心情甚好，哼着歌回了落溪轩，进门才发现气氛不太对，抬头一看，果然是慕清离来了。
看见黎九兮，慕清离淡淡开口对刘公公道：
“你们都出去。”
刘公公十分上道地招呼了所有仆人出去，不一会，屋里只剩黎九兮和慕清离两人。
“过来。”慕清离开口道。
黎九兮本不想如此顺从，但看他略有些虚弱，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还是过去了。
见人来到自己面前，慕清离搂住了黎九兮的腰，把她按进了怀里，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大面积的肢体接触让慕清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黎九兮的视线盲角里，他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喟叹，露出了着迷的表情。
这一刻，慕清离终于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一上午都心神不定了，就是这件事，他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
为什么非得是她呢，为什么只有她才会让他产生这种感觉，这种欲望呢，比服用“蚀骨”更加的…更加的…
“你没有犯药瘾啊。”
黎九兮摸了摸他的脉搏。
“只是最近可能有些过于疲倦了，你这样虚弱的身子，要多休息才行。”
“嗯。”慕清离漫不经心地回到。
“你能不能先撒开我再说话。”
黎九兮难受的动了动身子，这种太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这样就好。”
慕清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看他的表情，绝对想像不到他此刻痴汉的状态。
“朕有事要问你。”
慕清离稍稍离开黎九兮的颈窝，恢复了淡漠的表情，近距离地注视着黎九兮的眼镜。
“你和孙府，是什么关系？”
“孙府？什么孙府？”
“朕去查了把你装进马车的人贩子，他说你是在孙府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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