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5
“都这个点了，那一起出去吃饭吧。”想到王杰希那边食堂的声音，叶笙看了眼表说道，“正好说一下宿舍和训练的问题。”
“行，你联系老板娘呗。”叶修正在一楼四处晃荡观望，听到声音随便答应道。
叶笙点头，打开手机给陈果发微信，发到一半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叶修，“沐橙呢？她能行吗？”这姑娘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的嘉世选手，她没问过，也不知道各个战队的避嫌是怎么界定的，平时也就罢了，今天还很显然要聊些战队限定话题。
“啊，应该可以吧？”叶修盘算了一下，又肯定地点了下头，“可以。”
“好。”叶笙低头噼里啪啦地给苏沐橙发消息，停顿了一下又抬头看张佳乐，“前辈想吃什么，接风洗尘机会限定，好好把握啊。”
张佳乐张了张嘴，想纠正她的称呼，又无力地闭上嘴，接受了自己可能注定要永久享受此称呼的事实，小声吐槽，“怎么跟张新杰似的。”
“嗯？”叶笙回头，“他怎么了吗？”
“这你怎么听得见的？”张佳乐瞪大眼睛，低头扫视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哦就是说他跟你一样，管谁都叫前辈。”
“乐乐哥太嗲了，不符合我形象。”叶笙头也不抬地满嘴跑火车，张佳乐一脸无语，心道真是一家兄妹一个样，打算说什么，又听她说起饭馆，顺理成章地被吸引走注意力，“沐橙说附近有家新开的越南菜馆，评价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我都行。”张佳乐点头。
叶笙便答应了苏沐橙。
几人往餐厅去，到的时候苏沐橙人已经坐在里边了，陈果挨着她，唐柔坐在陈果旁边。听见开门声，苏沐橙一抬头，就拉着叶笙把人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笙笙姐，你来啦。”
叶笙点头，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捏了捏她的手腕，又笑眯眯地去摸她的头发。
“大神！”陈果把菜单递给张佳乐，“我们已经点过了，你看看还要补点什么。”
“啊不用不用。”张佳乐连忙摆手推拒，拒绝到一半，苏沐橙开口了。
“你放心点，这顿叶修请。”她说
“啊是吗，那我看看。”张佳乐从善如流地换了个手势，接过菜单。
叶修无奈看向苏沐橙，被叶笙坐直身子不动声色地挡住，更加无奈地收回目光。反正之后也没他事儿了，还是点菜吧！
“陈姐，训练室的事儿。”叶笙提醒。
“啊对对。”陈果从张佳乐身上收回目光，正了正神色，“我打算把网吧关了。”
“关了？”众人一齐抬头，惊讶地看她。
“陈姐，我记得兴欣好像是……”叶笙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过年时她留在兴欣，那时候就知道这所兴欣网吧是陈果父母留下来的，骤然要关，不可谓不是一个大决定。
“嗯。”陈果认真的点点头。“只是网吧关了，又不是卖了。况且你那天说完之后，我想着把二楼打通做训练室，既然如此，也不可能再开网吧，不然太不安全了。”
“这种事情要想清楚啊。”叶笙表示赞同，但还是多提醒了一句。
“想的很清楚啦，再说了，你不是也把你的房子拿出来做宿舍了吗？”陈果摆摆手，看起来很不在乎的样子，又掰着手指给她数其中的好处，“屋子是现成的不用再买，只要装修一下就好，省下一大笔花销，而且也是咱们熟悉的地段，好处多多呢！”
但我不差这套房，你的网吧可是父母留下独一无二的啊。叶笙无奈心想，但也知道陈果说的都是实话，只好认真地点点头，“辛苦你了，陈姐。”
陈果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笑脸，“这有什么辛苦的，我也就这点事能帮得上忙了。想感谢我的话，拿个冠军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心里想着，叶笙却是更加认真地点两下头，“一定会的。”
“训练室和宿舍的事我一起联系装修队，然后还有件麻烦事呢。”陈果说着叹了口气，叶笙问她，她就指了指叶修，又重重叹了一口气，“问你哥，你哥找的麻烦。”
叶笙回头看叶修，叶修无辜地看回去，倒是张佳乐从菜单里拔出脑袋，问道，“怎么了，上午那个牧师的事儿吗？”
陈果点点头。“他从霸气雄图挖了个牧师，叫小手冰凉。”
“霸气雄图的牧师？怎么，把他骂了一顿吗？”叶笙好奇。
“呃这倒没有，态度还挺平和的。”陈果汗颜，连忙摆手，“就是人家问了我好些战队规划和发展方向，待遇问题和合同问题之类的，我一窍不通，毫无准备啊！”
“你呢，你怎么说？”叶笙扭头问叶修。
“还没来得及说就跟你走了。”叶修举手，像个乖乖仔一样回答问题。
“好吧，那吃完饭我去看看。”叶笙想了一下，点头回答，又安慰陈果，“放轻松哈，问题不大，第一次建战队，慢慢来嘛。”
“我不是第一……嘶！”叶修开口，就被叶笙重重踩了一脚，倒抽一口凉气，闭上了嘴。
这边张佳乐早就点完了餐，第一道菜上来，几人就不再聊战队的事，随便闲聊着吃饭了。
吃完把苏沐橙送回嘉世，几人就回了兴欣，其中还有全副武装裹的严严实实的张佳乐，让人看了忍不住感叹改装训练室的事确实迫在眉睫。
叶笙插卡上线，那边陈果联系小手冰凉，约了个地点后，乌可食便往那去。
叶笙扶了扶耳机，“你好，是小手冰凉吗，我是……”
“我知道，乌可食，真名叶笙，叶秋的亲妹妹。”小手冰凉出声了，一开口就报出了她的身份，“要不是那大姐没让我交押金，我真以为你们是伙儿骗子。”
声音是外放的，陈果听着很郁闷，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叶笙没有接他的话，“你想了解什么呢，咱们一点一点来。”
“那大姐是你们老板？”小手冰凉立马问。
陈果自己有些犹豫，叶笙倒是很果断地点了点头，“是。”她摊开自己的笔记本从后往前翻出一页，打了个圈一，“没有她就没有兴欣，老板必然是她。在兴欣通过挑战赛之后，除荣耀外的战队管理等专业事项，若各成员皆认为有必要，我们将聘请专业管理人员来发展。”
“投资人员只有她吗？”小手冰凉问。
陈果感觉有些被看不起了，就听叶笙很平静地说：“在战队没有打出任何成绩之前，只有她。”这也是硬道理，没有成绩，谁会给战队投资？
“刚才你们说通过挑战赛之后？”小手冰凉重复一遍，“你们没有足够的资金能保证通过另一条路，因此只能走挑战赛。你是乌可食，想必你也知道规则，哪怕有叶秋在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走的通的，你们怎么保证能通过挑战赛？还有股东呢，合同呢，待遇问题呢？这些事情你能做主吗？”对面又是抛出几个问题。
“我只是把我已知的情况尽量清楚地解释给你，不涉及做不做主。”叶笙先答了最后一句，手在本子上唰唰记着，干脆利落摒弃了所有感情牌，“第一，我们无法保证一定能通过挑战赛，因此我们的合同只会暂时签到挑战赛结束。你所问的待遇问题都涵盖其中，如果你有需要了解，我们会拟出初步的合同发给你。”
陈果连忙在叶笙的本子上写到：我不会拟合同。叶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回写道：放心，我找人来拟。
那么大个二哥，拟个合同，不过分吧？
“第二，你说的后续股东问题。”叶笙说道，“至少在挑战赛阶段的合同，不需要有这种考虑。并且，挑战赛阶段我们不考虑拉太多投资，如果一支队伍连挑战赛都抗不过就肆意拉取投资，才是对投资人的不负责任。”
“拉我入伙的时候怎么没问这么多问题？”坐在对面的张佳乐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小小声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看人下菜碟。”叶修学着他的样子小小声地回答。
叶笙抬眼扫了他俩一下，两人立马收回视线，她这才继续道，“第三，咱们来分析一下对你而言的风险问题。”她合上本子，一步步拉回主动权，“能了解这么多问题，想必你也动过走职业的想法，也都知道各战队都会培养接班人。据我所知，你的牧师很有潜力，但也仅限于此，请问在你看来，你在联盟中有何竞争力？”
“没什么竞争力。”小手冰凉也很坦然，一点不避讳自己的实力。
“既然如此，那就不存在我们耽误你其它电竞梦的问题。”叶笙微一点头，“挑战赛有两种结局，通过当然最好，若是不通过，也有两种结局：一，你在赛程中打出水平，这种结果你也不愁没有俱乐部要你。二，你发挥平平，听声音你还在上大学，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回去继续念书。”
“真正把所有未来押在挑战赛上的，是我们，不是你。”叶笙说道。这话也不尽然，事实上，真正把所有未来押上的，只有叶修一个人罢了。
陈果很显然也听懂了叶笙的意思，不免有些伤感。
小手冰凉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说道，“听你们这么说，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个机遇？”
“嗯，可以这么认为。”叶笙回答。
“好吧，那我们可以开始谈合同了。”小手冰凉说。
“你可以说说你的需求。”叶笙道，“合理范围内我们会尽量满足。”
“就算狮子大开口我也去找你们老板，绝对不找你。”小手冰凉说道。
陈果听了捂脸，和叶笙的发言比起来，她从头到尾的含糊回答，确实是看着太好骗了一点。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吗？她可是一直在旁围观，明明都是她也清楚的事，怎么让叶笙说出来，听着就那么令人信服呢！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小手冰凉说道，“你们得证明君莫笑确实是叶秋！”
“嗯？”叶笙似乎轻笑了一下，坐直身子越过两个电脑，敲了敲对面的桌子，“哥，快点，想办法证明一下你是叶秋。”
叶修：？
谁？证明我是谁？
叶修很快反应过来，把角色停到一个安全位置，站起身绕过来坐在叶笙刚坐的位置上想办法自证身份去了，叶笙则走到边上坐下，打开手机给叶秋发消息。
笙：哥，在干嘛，累不累忙不忙？
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事！
对面秒回。叶笙挑了挑眉，回复道。
笙：你不该在上班吗，怎么这么快回复。
秋：知道我在上班还给我发消息？
叶笙不再得寸进尺，连忙有事说事。她没把话说完，但叶秋秒懂。
笙：我们从网游里挖了个人，要跟人家签合同，仅限挑战赛时期的。
秋：要合同？
秋：知道了，我去办，回头发给你。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叶笙心里感叹着，发出一个表情包。
笙：谢谢哥！爱你！[爱心]
这边合同的事儿算是解决，和安文逸继续交流的事交给了叶修，叶笙自己就安心练习去了，等到晚上打开手机一看，里边已经多出一个名叫兴欣战队的群组，还有一份发给昧光的文件。
“技能书，魏哥弄的？”叶笙点开翻看了两眼，又爬了爬楼去看聊天记录，“数学系的啊，你不会让人家帮你算概率吧？”
“说什么呢，这叫合理利用人才。”叶修咳了一声，说道。
叶笙没理她，继续看手机，啧啧感叹道，“18岁，t市名牌大学，好厉害。我十八岁的时候……”
“在干嘛？”叶修问。
在微草青训营打荣耀。叶笙默默咽回这句话，把时间线往后推了两个月，回忆了一下，“准备去执行司考核吧？我当时还是拿着弗立维教授的推荐信直接去考的试，没有参加训练。”
“我看那个网站了，你在执行司做什么。”张佳乐左右看看，见唐柔带着耳机专心打荣耀，陈果人出去看生意，便凑过来问她。
“傲罗。”叶笙说，“以及副司长。”
张佳乐忍不住后仰，肃然起敬。
“现在算上我，能参加挑战赛的有七个人了？”叶笙翻完聊天记录，记了下人数。
“是啊，还差得远呢。”叶修叹了口气。罗辑和安文逸不说，水平差得远，包子不确定性太强，唐柔倒是可以，但还有得磨合，能撑的上场面的也就他，叶笙和魏琛了。“哦对，老板娘刚说完，包子就买票去了，你那能来得及吗？”
“让他凑合睡两天酒店吧。”叶笙一挥手，“三天，啊不，两天，两天就能搞定。搞定以后大家就可以一起搬过来了。”
“什么装修队这么麻利？”叶修惊讶。
叶笙歪头，无辜地笑了下，“我是巫师。”
叶修秒懂，默默给她竖起个拇指。这要搁正常流程，看房交房装修，那可是又花时间又花钱，这可省事的不得了。
张佳乐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在手机上偷偷给叶修发消息。
百花缭乱：这么大个房子公用，不用算入股吗，自家人坑自家人？
叶修收到消息，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手机的叶笙，面色不动，若无其事地回消息。
君莫笑：如果能打过挑战赛，第十赛季结束我退役，没人能配合她的风格，兴欣就不适合她了。
百花缭乱：所以？
君莫笑：所以她也不会留在h市。到时候如果她还想继续打，可以用房子换乌可食和她本人。
百花缭乱：这房子都够买你一叶之秋了吧！而且这和入股有什么关系？
君莫笑：笨不笨啊你！
靠！张佳乐抬头，狠狠瞪叶修一眼。
君莫笑：这祖宗责任心死重，不让她扛事儿还好，要让她当了股东，她可就走不了了。
百花缭乱：哪有你这样送人走的啊！
君莫笑：我也没说她不能留啊！这样不是多点选择余地嘛。
张佳乐不打字了，回了个“牛”的表情包，收起了手机。
“你俩干嘛呢？”叶笙突然开口。
张佳乐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扔掉，故作冷静地咳嗽一声，“你说什么？”
“我是傲罗。”叶笙看他，默默说道，言下之意是这种屁话就别拿来敷衍我了。
张佳乐闭嘴了。下午他都看了，傲罗，约等于麻瓜届的特工，虽然他没见过特工，但特工电影可看了不少啊！
关键时刻还得叶修来，他故作神秘地摆了摆手，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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