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卖艺又卖身
云川听他半天没说话，淡然道：“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温澜眼一闭牙一咬，“老子愿意。”
语气里的勉为其难显而易见，云川道：“别搞的这么勉强，上次谁爽的话都说不完整。”
上次…好像是挺爽的…
温澜舔舔嘴唇，有些怀念了。
也对，他不亏啊。
“成，睡觉就睡觉。”温澜右手点了点嘴唇，“要真考好了当晚就睡。”
“还有一个条件。”云川乘胜追击。
温澜眯眼：“你要求还挺多啊。成吧，你说。”
“来我棒球队当捕手。”
温澜明白了，这是要他卖艺了。
“能过什么都好说，别说捕手了，去给你们捡球都行。”
云川道：“保你过。”
“成交！”
两人一拍即合，云川的手机屏幕上大大的victory。
为了个模拟考，温澜卖身又卖艺。不过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班会课上，上官祁简单说了下模拟考的时间安排，然后就让他们自修。
温澜正塞着耳机趴在桌子上，桌上摊着一本书，眼睛却闭着，丝毫没有学习的迹象。
“搭搭”两下，云川手指关节轻击桌面，声音通过木板的传递振动耳膜。
“怎么了？”温澜摘下耳机问道。
云川靠着椅背，手搭在桌沿道：“把所有教科书带回去，放学了去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
“一对一辅导。”
温澜后知后觉，他今天刚签了卖身卖艺契约。
“成吧。”
临近放学，温澜在微信跟郁衡说了一声，然后把各科教科书装进书包。
两人一路走出校门，虽是并肩，但交流甚少。
跟云川做了一个多月的同桌，温澜多多少少了解，他这个同桌高冷的很，话少面冷，一身傲气。
他们俩说话的次数并不多，比远在第一排的普通同学的交流都要少。
基本上在教室里都是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去对方家里这种事情，让温澜瞬间觉得两人的关系近了一点点。
他们特意错开了放学高峰期，这时候校门口已经只有零星几人。
一排停车位里只有一处停了车。
云川走向那辆黑色迈巴赫，打开后座的门，示意温澜先进去。
车驶在道路上，云川双腿交叠靠着椅背，闭眸安神。
温澜看着车窗外，道路两旁的绿植连成一片，车速很快。
司机专注地开着车，而车内安静的让温澜很不习惯。
他讨厌安静的环境，讨厌所有的寂寥无声。这让他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小时候。
那年他五岁，已经近半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了。
白天保姆来照顾他的起居生活，而每到夜晚他就只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期待还有多久才到春节，才能见到父母。
还记得当时的他胆子很小，怕鬼，别墅又大又冷清，他很害怕，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耽误保姆休息。
所以每到晚上，他就会把整个别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灯火通明地熬一整夜。
有时候他也会熬不住，有时候在客厅沙发上睡着，有时候在衣帽间地毯上睡着……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梦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害怕，是恐惧，是胆小。
过往的回忆并不美好，温澜带上耳机停止自己胡思乱想。
车速慢慢降下来，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
下了车，云川让司机离开。
温澜将耳机垂挂在脖子上，进了别墅后才发现，这么大的别墅里除了他俩再无其他人。
“你一个人住？”
云川递过一双拖鞋道：“我上学去了保姆会来打扫。”
“你父母呢？”
“他们在国外，很少回来。”
温澜跟在云川后面随他上楼，边走边问道：“那晚饭怎么办？”
“厨房里有食材。”
“你会做吗？我可没有生吃西兰花的癖好。”
云川猛然止住脚步，转身，不耐烦地盯着温澜，语气上扬道：“你还挺难伺候啊？”
温澜耸肩，眨眨眼睛：“管饭吧，大不了我转你钱。”
“饿不死你。”云川转身继续走，“赶紧跟上来。”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靠左手边的那间是云川的。
房间是黑白灰极简风的，整体色调很和谐，看着很舒服。
好看是好看，但是给人感觉很冷淡，一点也不温馨。
倒真是符合云川的风格。
云川打开房间的灯，说道：“书包放窗旁边的桌子上，我去给你找些习题。”
“噢。”温澜应声，走到桌子旁将六本教科书叠放在桌子上。
云川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几张卷子放在温澜面前道：“先拿数理化的课本。”
伽清多的是来混日子的有钱人，要避免被划到e档并不难。
云川给他划了课本上的几大块基础知识，然后让他对照着写卷子上的题目。
时间过得很快，等温澜写完卷子，天色已经完全黑暗，夜晚降临。
温澜写完最后一个字，“啪”的一声把笔扔在桌子上，悬着椅子仰头哀嚎：“老子几百年没写过作业了，作业使人痛苦！”
云川放下手中的书，拿过卷子快速地扫了几眼，勾出错误。
“改了。”他把红笔按在卷子上。
温澜盯着卷子，低声骂了一句“操”，随后认命地订正起来。
改完卷子，温澜只剩半条命了，他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道：“云川，去做饭吧，我饿了。”
“饿了？”云川左手转着水笔，手肘搭在椅背上，看着温澜。
“嗯…”
他冲温澜扬了下下巴道：“过来，亲我一下。”
“什么？！”温澜一下子直起背，“你他-妈在搞笑？”
“还要不要吃饭了？”
温澜骂道：“操。”
云川舌尖抵住上颚，单手拉过温澜正对着坐在自己腿上。
“亲吧。”
云川的眼眸深邃，瞳色很深，目光带有侵略性，像漩涡般吸引着他。
温澜看着云川，不自觉的陷入，慢慢俯身，呼吸温热的喷洒在云川鼻尖。
一月之前的场景再现，只是这次他们之间的关系，稍近了些。
最后云川吻上他的耳廓。
“温澜。”云川在他耳旁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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