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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难老而情易绝


    在王府的方如画,这几个月,登上了她人生中的新高峰。

  她如今,是侧妃了,总管王府后院。

  荣亲王虽然没在她屋里留宿,但一起呆的时间多了不少,对她这一对儿女也十分耐心。还带着他们去皇帝面前,皇帝看着高兴,赏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两个人一起吃晚饭,商量家事。

  她在家待客,出门交际,在京城的贵妇圈里占了一席之地。

  她还看到了陈凤若。

  而现在,陈凤若得主动给她见礼了!呵呵。。。心中的满足无法言喻。

  可让她不满又庆幸的是:陈凤若没认出她。

  一方面,她少了尴尬,想当初闹那么一场,要让人知道了,于自己名声有碍。

  可是另一方面,她却感觉不忿,完全不记得自己了,就是没拿自己当回事!

  王妃前些日子病了,是真病了,气色很是难看。

  要是。。。那我就会有能收拾她的一天!

  她有了新的期待。

  没想到,那个该死的陈清又回来了。

  她知道最近几天王爷的情绪无常的原因了,压制着心中的恨意,暗暗的盘算着。

  ————赵宜在水月庵住下,陈凤若出不了门,舅母带着陈之珊,陈之华带着两个儿子和李允,由陈之瑞和长峰陪着来了。陈家长媳也有了身子,在家里养胎没来。

  陈之珊最近身体慢慢好起来,逼人眼的好看,此刻默默的看着赵宜,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瞪她。。

  赵宜抱着两个外甥,喜欢得不得了,和陈之华一起,揪着他们,细细数着两个人的不同。

  两个孩子拽的很,臭脾气,不耐烦两女人对他们动手动脚,无力而坚定的反抗着。

  赵宜看着两孩子的臭脸,不由得哈哈大笑“我长峰哥性子这么好,姐姐性子这么好!怎么生出来你们俩个来。。。。”说完就用力咯吱他们,他们才笑起来。

  陈之华也愁“说的是呢!真是宁,不知道像了谁。”

  长峰却不爱听了“有本事的人才有脾气呢!他们多会选时候来啊,外祖父是大官儿,祖父有银子。父母又能干,他们有本钱坏脾气,对吧儿子?”热闹的呆了一天。

  ————那边陈清回到王府,看到荣王一幅办公事的样子,不由一笑,这些日子,也真是想他。

  走上前,轻声说“王爷,陈清回来了。”

  荣王冷着脸看着他,人黑了很多,瘦了很多,一脸风霜。衣裳乱糟糟,神情也疲惫。。。。好,这是我宠着爱着的人,就这么自己折腾自己。

  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要跟本王说的吗?“

  陈清柔声说“对不住。事情紧急,没来得及跟您说。陈清错啦,您怎么罚,陈清都认。”先哄好了再说。

  荣王冷笑着不说话。

  陈清说“王爷,别生气了,我好好的回来了,这一路真的辛苦,脏得要命,想好好洗个澡。”

  荣亲王哼了一声,转头大步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陈清想,这事儿换做自己,也会生气,有心追出去。。。。。

  但是没有,却吩咐准备热水洗澡。冲洗干净,然后泡在大桶的热水里,回来了,人放松了,一下子晕睡过去。

  荣王自己在一边儿生气,刘四进来跟他咬耳朵,哦,敢情是先去了蜀王府了。

  好啊!传闻刘钰死了,死了就好。不然。。。等了半天,也不见陈清追来。磨蹭着去寻,却发现陈清在浴桶睡着了。

  看他累成这样,也确实心疼。这么睡,一会儿不冻坏了?只得亲自动手捞起人,放到旁边的塌上,用布巾擦干了,又抱去床上,还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呢!混蛋。边擦边检查,身上。。。他不由得鼻子轻哼一声,脸都一红,心狂跳,全身的血液向某处奔涌而去。。他努力的克制着。

  看,这手上都有老茧了!

  可真能作啊!

  给他擦完头发,再拉上被子给了盖上。心里的怒火和欲火交织,更让他充满生气。满腹不满都化为乌有。。。。脱掉自己的衣裳,也钻进被窝,贴了上去。。。

  这院里的消息,现在,没那么容易瞒着方如画了。

  她坐在那里,气得胸膛起伏。

  真是个妖孽!就该弄出去投江。

  ————定南侯府。

  陈凤若从赵煊那里知道女儿的消息,大家在一起晚饭时,她就侯爷说起“宜儿把儿媳娘家祖坟都重新修整,并重立了碑。原本儿媳心里想过,等赵楷成年之时,跟大侄子回乡办这些。。。爹,宜儿,真是。。。”说着眼圈微湿。

  定南侯最近让皇帝罚在家闭门思过。听到这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微微点头“这丫头,是个好样的!不愧是我的长孙女!”

  侯夫人心里不舒服。首先自己因为赵宜,在宫里吃了贵妃一顿排头,都这个年龄这个身份了,还在那里跪了半天,真是感觉羞辱。

  还有就是前天,因赵煖的婚事细节,她安排嬷嬷去将家,将夫人说有事,没见人。这本没什么,可是对方即没另约时间,也没打发人来给回信儿。

  在后期接触中,她感觉将夫人有些势利,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受侯爷和赵宜的影响。

  这几天,侯夫人想起赵宜就一肚子火。

  赵煖突然说“父亲,此次赵宜给家里惹这么大的祸,为什么没有得到惩罚?为什么您还要说她是好样儿的?”

  声音突兀,吓大家一跳,一看赵煖,才发现,赵煖最近怎么变化这么大?

  人瘦了不少,表情严苛,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厉害。

  侯夫人赶忙拦着说“囡囡,别乱说!”

  赵煖对着侯夫人说“母亲,难道女儿说的不对?我们是这个家里的人吗?赵宜出去,开始父亲说是她犯了错给关到西山别墅,现在却又是回了西北,家里什么事都瞒着咱们。她连累父亲被关,我们也受牵连。。父亲还夸她。女儿连说都说不得,这不公平!”她激动了。

  侯夫人装模作样的为难“这些事,有你父亲做主!你一个女孩儿家,别多说话!”

  “这是赵家的事,是我们每个人的事。皇上都怪罪父亲了,女儿说都不能说一下吗?赵宜不是女孩儿家吗?这事如果换作是女儿,也这样出去了,行吗?”

  侯夫人叹一口气,低着眼皮看桌子,也不说话了。

  “父亲,以往,女儿说错点话,您和大哥就要罚女儿。可赵宜闯这么大祸,却没人在意。还给找个上好的庵房住着。。。凭什么?”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赵煊虽然不爱听这些,但也真的不好反驳,他怕陈凤若跟她吵起来,偷眼看了一眼。

  没想到,陈凤若,跟没见一样,泰然自若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由得佩服,这个傻老婆,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

  侯爷“煖儿,你和赵宜,都是赵家女儿,都很出色。爹对你们的疼爱,是一样的。但不同的是,你,只是个千金小姐。而赵宜,同你不一样。爹不要求你们一样,爹对你,很满意。对她,也很满意。只不过,这也是不同的。你不理解,感觉不公,也没错。爹十岁跟在你祖父身边,在朝堂几十年,心中有数。你忙你自己的事吧,即不高兴,就不必关注她。”

  赵煊和赵焕神情自若。陈凤若嘴角含笑还在想着赵宜的事。二婶林南又有了身孕,眼睛在桌子上扫着,看看还想吃什么。赵炜看看父亲,看看大哥,看看母亲,也没说什么。三婶徐亲娣也怀了孕,含蓄的坐着,静静听公公说话。

  赵煖却越来越生气,站起身,走了。

  ————陈清回家,母亲状态很好,显得年青又能干。

  他把老家的事跟母亲说了“儿子回去的时候有准备,放了些银子,回程时,在省城有银庄的地方,委托牙行,买了个大院子,置些产业,让三弟带着侄子他们去省城住吧。侄子既然想上进,就帮扶一下。”

  陈清娘点点头“学到哪一步不计,能明事理就好。”

  陈清如今已经有儿有女了,但他看着三个孩子,却丝毫没有当爹的感觉,心里有些愧疚。

  “娘,您累不累?”

  “不累,有他们仨陪着,娘不知道多开心。”

  “娘。。。。”

  陈清娘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事情都办妥当了,你不用担心。只是,侯府那里,出了些事。”

  “在城门口听世子简单说了一句,严重吗?宜儿没回府,住水月庵了。”

  “这些事,娘也不明白。这两天娘去陪宜儿住两天。你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孩子吧。再一个。。。你要不然去跟那人打听一下?”

  ————这天,荣亲王办完事去找陈清,发现那人在廊下,信手拨弄琴弦,在愣神。

  他慢慢走进来,腰有些疼,所以慢慢轻轻的坐在陈清身边。

  可陈清想事太入迷,并未意识到。

  荣亲王有些生气,我都坐这儿了,你居然都没发现。

  坐了一会儿,感觉怪没意思的,站起身走了,陈清仍旧愣着。

  荣亲王在前头书房,有一搭无一搭的忙着事儿,心却在后头。。

  过了很长时间,陈清淡笑进来着看他“您事情还没做完?”声调有点撒娇。

  荣亲王的气莫名的就消了。

  “早做完了,哪有你忙?”

  陈清一看他又在闹别扭“哪有比你重要的事?”

  荣亲王老脸上带了点笑“也不知道最近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呵呵,心里有些事,又不好跟你说。”陈清坐在他身边。

  “哦,有不好跟我说的事。”荣亲王怪声怪调。

  “不是,您,生气啦?”他低头抬眼看着他“您也知道,最近侯府的事,让我有些担心。”陈清谨慎的说。

  他们俩之前,没有过类似的谈话。

  “这些事情,你不懂,不必过问。”荣亲王显然不打算谈。

  “话虽如此。侯府里有姐姐,陈清还是赵家从西北带出来培养的,这恩情。。。我怎么可能不过问呢?”

  “哼。你总这样想事情!说实话,皇上对定南侯够宽厚的了。就凭你们做的事,没给他夺了爵,就算他便宜!一个不好。。。南方军搅进西北事,臣子跟王爷勾搭,这是犯大忌的!说抄家杀头,都不为过。而且,赵家这个丫头,胆子妄为,没个规矩,一个女孩子儿家,竟然做出这种的事,简直是不可理喻!”荣亲王表情严肃。

  “王爷。”陈清眉头微皱,他不爱听。

  “本王说的不对吗?我跟你说,这个污点,定南侯算是沾上了,你以为现在就完事了?”

  陈清说“王爷,您知道,这些事,我是不明白的。但我们一行在西北吃了那么多苦,还有伤亡,救了景王殿下,那是皇子啊!还是主帅。。这是多大的功劳?我还以为,会得到嘉奖。”

  荣亲王看着他,感觉好笑“你不明白,我说了,你恐怕也不明白。你是个喜欢美好事物的人,这些个阴晦的事,你还是别问了。好好做你的事吧!

  合着一点不关心我,问来问去都是侯府的事儿。

  可陈清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并未意识到。仍旧说“王爷,您能跟万岁爷那里求个情吗?或者把这事儿仔细的说说。这里面很简单的,皇上要是知道。。。”

  “陈清!首先这是朝廷的大事,怎么样做,都是皇上圣心独断。我虽然是王爷,但也是臣子,甚至比臣子更应该注意分寸!其次。。。你我这种关系,皇上要是知道,恐怕都要责难于我,我去为侯府说话,合适吗?”他冷冷的看着陈清。

  陈清轻轻一愣,他是个很纯粹的人,并不明白官场世俗方面的事情。否则,他就跟刘亦一样,考学入仕了。

  他从没开口问过荣亲王公事,两个人也没涉及过多的物交往。在一起这么久,说起来,陈清也只得了些新鲜料子做衣裳臭美了,荣亲王随手给过他两件佩饰。而最后还讹了他九千两买了首饰。。。。

  他们俩之间的究竟是什么关系,陈清并未深想。

  此刻一听,不由怔怔出口“我们的关系?哦,那就不提了。王爷,这几天,我要回家呆几天。”

  荣王爷心里一怒,就是要跟我耍脾气了?

  “你有什么事儿?”

  “堂姐在侯府出不来,宜姐儿住在水月庵,母亲想去陪她住两天,所以我要在家照看一下孩子。”

  荣亲王之前在外头办事时,把腰闪了。后来好了一些,可陈清回来一折腾他,又伤到。

  这会儿疼的难受,得不到陈清关心,还净气他。于是冷冷的说“哦,这样啊,孩子是很重要。你回去吧。”

  陈清淡笑着说“哦,刚才是陈清鲁莽了。那,陈清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王爷本来就喜欢跟陈清闹别扭,总喜欢他低声软语的来哄。这一会儿更气了,我身体不好,情绪不高,你竟一点没放心上。

  惦记着回去,那你就走吧!

  陈清微微行了礼,去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本来也没打算拿什么,只是离开尴尬情景的借口。

  但他出得门来,突然感觉没意思。

  “你我这种关系。”这句话,刺激了他。

  是啊,我们这种关系,见不得人,没有值得夸耀的。

  有一天是一天,没有共同将来。

  如果我是你妻子,你也这个态度吗?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他在这里生活不少的时间,到处充满着他的气息和喜好,墙上挂着的画,桌子上的书稿,柜子里的衣服,窗台是他搜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这个屋子不是他的,屋子里的家具不是他的,他的一切,打上包一拎就可以带走了。

  柜子里有少数银两,他这些年赚的银子,有一部分委托长旺帮他管着,一部分在他娘手里,这里的,只是一些零花。

  他开始收拾,王爷给过他两件比较贵重的饰品,他放在抽屉里的盒子里。

  虽然没有刻意,但下手收拾的时候,竟然有种今天走了,以后不会再来的决绝。

  宫里来人,皇上有请荣亲王,他腰疼,还惦记陈清的事儿。。但不得不去。

  到了皇上跟前,跟寻常很不一样。

  皇上一看问道“怎么了这是?”

  “扭了一下腰。”

  “腰伤到了就说一声,不必非要来嘛!没太急的事。”

  “没事,想着活动一下就好了。”

  “赶紧躺下。”

  书房里有个半塌。荣亲王也没客气,大太监小心的扶着他走过去躺下。

  “皇兄,您找我有事?”

  “没事,贵妃。。。这几天闹着要去看刘祺。。闹得朕心慌。”皇上期期艾艾的说。

  荣亲王知道,皇上这是又心软了。

  荣亲王心情烦躁,一股子气忍不住的感觉。皱着眉头问“皇兄,您想清楚要怎么解决了吗?”

  皇上叹了口气“唉,刘祺啊,真是太不像话了。不罚不足以平愤哪。。可在这力度和方式上,不好掌握啊,毕竟是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哪下得了狠心。你怎么看。。”

  朝中没有太子,荣亲王身份特殊,比几个皇子位置都高,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轻易的不愿意搅进这样的事。

  但这个事,迫在眉睫。

  再拖下去,会极大的危害朝廷的稳定。皇上在其它的事上可圈可点,唯有这件事。。。。

  “皇兄,您知道,做为臣弟,来说这些是很不合适的。于公来说,您是君,于私下来,您是父亲。这件事,最终您要下决心来做。您看,刘祺虽然下了狠手,但刘楚没死。有心从轻处置,倒也未必没有理由。。。”

  皇上一听,很合心意。

  “但是。。。有两点个问题。”

  皇上看着荣亲王。

  “第一个,刘祺从小得您宠爱,他如果所图的只是减轻惩罚,那您从轻了,他会感觉侥幸,会感恩。可他所谋的,心心念念的,不惜对手足下狠手的,无非就是太子之位。您现在,能力排众议,把位子给了他吗?”

  皇上不出声。

  “第二个,这个。。您要从轻处罚,刘楚那里,如何说?还是那句话,您是父亲,更是君主。您能跟刘楚说,反正你大哥也没能杀了你,算了吧,你们俩和好吧?”

  皇上有些尴尬“你,瞎说什么。。。”

  “皇兄,您是怎么想的,跟臣弟说。无论如何定,臣弟都听您的!”

  “赵家那丫头回来,听说去水月庵了?”皇帝转移了话题。

  “是这样。”

  “哼,她即去了,就让她一辈子在那里呆着吧!”皇上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赵宜的气。

  荣亲王实在是不知道皇上在折腾什么,实在是烦得要命。。。

  赵宜代母回乡祭祖,无意中救了你儿子,你儿子立了这么大功劳回来。。。。你让她出家?

  “好!臣弟一会儿就去水月庵,直接让庵主把她头发剃了!让她出家!您想把刘祺放出来,那现在就把刘楚交上来的证明烧了。再给刘楚按一个恶意诬陷兄长的罪名,贬为庶人,罚到皇陵打扫去!定南侯,插手西北军物,直接抄家,把他拎出去杀头!”

  皇上一听急了“混蛋!混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荣亲王一拍塌,猛的一起身,却啊的一声,倒了下去,轻声哼叫,动也不能动。

  皇上赶紧过来“你这是干嘛!快去让老姜来!你啊你啊!朕跟你说说心里话,不说给朕解解心宽,倒净气朕!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别动别动。。是哪儿疼啊?这么?真是。。。不就说说话么?”

  ————荣亲王在这里难受,府里陈清已经准备好了东西。

  东西还真不少,让仆从拿出去。

  他并不知道王爷去了宫里,在原地想着,到底要不要跟他去说一声。

  他情绪很差,怕冲动之下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

  没想到,一会儿,那个仆从进来,有些为难的说“公子,拿着这些东西,门上不许咱们出去。”

  “什么?”陈清没明白。

  “您的车,停在侧门儿了,咱们没从王爷的前书房走。可是侧门上,拿着东西,说没有王爷的出门条,不能出去。”

  陈清心里凉凉的“东西呢?”

  “他们把东西扣下了。。”

  陈清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也罢,终到了这一天。

  “走吧。”

  两个人走到侧门,门上的看到他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哟,陈公子,您可别怪我们这些下人。虽然您以前也打这儿走过,但是现在,是我们方侧妃管家的。方娘娘啊,治家严格。那是当家主母么,我们也没法子。陈公子,你会明白是不?”

  陈清淡淡说“我明白,东西就先放这里吧!回头王爷回来再说。”

  抬步要往外走,那人犹豫了一下,偷眼看看旁边的墙后,上前又拦住了“公子。。”

  陈清停住,看着他,眼神清冷。

  这个人汗都出来了,神仙打架,小鬼受灾,自己有什么法子?

  “要从这个门走,还得让,让小的搜搜身!”

  陈清仰望着天,呵呵一笑“你说什么?”

  “您,您别为难我们下人。”

  “我如果不许,你要如何?”

  “您。。。”这个人怎么也听过几耳朵这位公子的事,本就心虚,也就是方侧妃最近太火热,说不得王妃没了就要扶正的。对他又有许诺,所以他放开了手一博。

  可陈清这样,他又有些胆怯了。

  突然旁边一个女声“这里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一行人,从墙后转出来。前头儿的是个体面的婆子,她身后是个宫装丽人,一个丫头扶着她,后面跟着几个丫头婆子。发声的,是打头的这个。

  那门子赶紧说“参见侧妃娘娘。。”可松了口气,还是您亲自来吧。

  陈清不说话,站在那里。

  方如画微抬着下巴,看了看陈清,眼睛里充满着鄙视。

  那嬷嬷对门人说“你是怎么回事?不好好看门,在这里闹什么?”

  “回侧妃娘娘,这位陈公子要从侧门出去,带了不少东西,小的问他要王爷的出门条,他没有。正说着这些儿呢!”

  “什么陈公子?是客还是主人?是客,就从前门儿出去。这府里,哪有什么陈公子的主子?能从侧门走吗?都什么规矩!?”

  方如画说“罢了,不要这么闹,传出去好听?该查查,没有要紧的,就放他走吧!”高高在上的语调。

  那门子还在犹豫,嬷嬷却想立功,亲自上来。

  陈清说“我倒也不慌出门。可以等王爷来,再要出门条。你们谁敢碰到我的衣襟,我保证,不但你,还有你的家人。。。都活不过明天!”

  那嬷嬷一听,也有点愣了。

  方如画“放肆!这是荣亲王府,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口出不逊?!”

  陈清眼角扫了一眼她,轻哼了一下。

  就算方如画面目如画,容妆精致,也被陈清这轻挑的表情飘了一下,不由得暗恨。

  陈清理也不理,转身去前面王爷书房。

  方侧妃使个眼色,那嬷嬷就去追“哎,你别走啊,没弄清楚,你不许走!”

  陈清跟着的小厮,见状就去推了她一把。

  那嬷嬷顺势就倒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陈清气得胸膛要炸了。

  但总不能在这里跟方如画计较,三步两步去过了前书房。过了那道门,后院的人就不能往去了。他的脚步都有些慌乱,这一刻的羞辱和绝望,代替了以前所有的美好。

  方如画冷冷一笑。

  那嬷嬷说在地上骂上了“什么脏东西,敢在这里逞威风。。。。”

  陈清听着后面的咒骂,进到前书房的院子。。这里人,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看到陈清,笑着行礼。

  陈清理也不理,搬了把椅子,坐在对着门的地方。

  他端坐着,想起了跟他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切,想起了上次那个婆子对他的羞辱,他摔的跤,陈清,你不能再没记性了。

  想到了在西北,那个人,对着自己死心塌地的表情。那瞳仁里,只有自己。。

  嗯,我付出了,也得到了。现在,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

  荣亲王从宫里回来,刘四儿在旁边架扶着他。

  他看到陈清这么坐着,他有些意外。

  陈清站起来,二话不说,开始脱衣裳。

  荣亲王吓一跳“陈清,你干什么?”

  陈清还是不说话,把衣裳鞋脱掉,只穿着中衣,发簪摘下,往地上一扔,头发散了下来。

  “王爷,您看清楚了吗?陈清,没拿您一丝一毫的东西。”说罢,衣服也不穿,光着脚,走了出去。

  荣亲王“陈清你发什么疯?!”

  他想去拦,腰却疼得他迈不开步。

  陈清头也不回的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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