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核桃芝麻粥
“宝贝！你知不知道楼下……”
唐语薇还以为祁斯年在隔壁房间里面上药，大大咧咧的推开门进去。谁知道看见这小夫妻俩在床上抱着互啃。
尴了个大尬
绚烂暧昧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孟晚粥赶紧推开他，被推开的人则是转眼阴恻恻的看着某个不知道敲门的不懂礼貌的人。
唐语薇尴尬的笑了笑，抬手做敬礼状摸了摸脑门，“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手朝着他们送了送，示意：“你们继续，继续。”
“站住。”
祁斯年给孟晚粥往上盖了盖被子，起身离开，“你们聊吧。”
“好的呢。”
祁斯年出去，顺便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他摸了摸嘴唇，回味了一下。
不知不觉的，脸上的弧度慢慢荡漾开来。
唉，做人要大度。让她们聊会吧，反正到了晚上大把大把的时间。
爷这受的是工伤，直接准了半个月的假养伤。
他春风满面的下楼打算找他老哥好好嘚瑟嘚瑟。
哎呀，一天到晚摆着一张冰块脸，等着孤独终老吧他。
‘天真无邪’、春风满面的某人，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没有多久的将来，他也没有老婆了、
“李小姐不要客气啊。随意就好。”
陈乔被祁林打发来接客。理由是，男女有别，他不好多插手。
理由敷衍的陈乔抓起桌上的瓜子扔了他一身，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前一秒还在轮椅上扶额装头痛的祁大帅，下一秒就跳起来了。
“呵，就你一把老骨头，谁看的上你啊！”
“老二就是随了你，一天到晚光惹事。”
祁林不服气了，“唉，你这婆娘。我儿子不是你生的！咱老大不就好的很，你不能赖我啊。”
“老大跟个闷葫芦一样，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一天到晚的画图，老婆房门都不近一个。
老二，他倒是挺活泛的。没成婚呢，孩子都活泼出来了。
就你老祁家这德行，亏得没有第三个儿子。
早晚气死。”
祁林哎呦哎哟装头痛，“去吧去吧，赶紧去吧夫人。”
陈乔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瓜子，“出息。”
李家也不是什么没有轻易可以打发的人家。
大总统的秘书长，身边的红人。
虽然也没几个地方真的归总统管辖，听总统话了，但是他手里还是有点兵马的。
说的不好听一点，大总统还是从前的土皇帝，秘书长就跟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一样。
陈乔一边在心里骂祁林一边笑盈盈的招待客人。
祁兰这几日去看望儿子也劝劝他回来住，不在府里，今日刚回来就赶上这么一出好戏。那怎么能错过呢。
朱俊豪不愿意住在祁公馆。
他很喜欢富丽堂皇的祁公馆，可是喜欢也不愿意住。
朱俊豪三岁爹就没了，跟着他娘住在祁公馆。
年纪不偏不倚，卡祁家哥俩中间了。比祁瑾周小两岁，比祁斯年大两岁。
刚来祁公馆的时候，三岁的朱俊豪乘着奶嬷嬷不在，偷偷的给一岁的祁斯年添辣椒，自己在一边笑。
结局：被五岁的祁瑾周狠狠的打了一顿。
再大一点，往祁斯年的小书包里放虫子。
结局：被三岁的祁斯年和七岁的祁瑾周一起打了一顿。
祁瑾周出事了，不能走路，他偷偷和下人笑话他。
结局：被四岁的祁斯年打的不敢还手。
他的童年就是，找事，挨打，大哭，告状，看祁斯年跪祠堂，接着找事……
祁斯年一次打的比一次狠，陈乔也不会让儿子真的跪一夜。都是给他找点玩的，让下人关上门，贴身奶妈陪他玩一晚上。
于是乎，朱俊豪上了大学直接搬出去住。
避免了好几顿打。
祁兰则是认为，留在祁家和舅舅搞好关系，百年以后还能分点家产。
这下赶早不如赶巧。
她哥哥没儿子再去老婆了，她儿子行啊！
祁兰也巴巴的跟着陈乔一起照顾客人。
“谢谢伯母。我会的。”李腊月腼腆一笑，害羞的低下了头。“就是家父与伯父的约定……”
“不知何日提上议程。”
陈乔一时语塞。
这姑娘，还挺，那啥，
“这……”
陈乔和祁兰背对着楼梯，没有看到春意盎然快要开花的祁斯年。
李腊月看见了。
真人比相片还要英俊！！！
她一时激动，站起身了，“祁哥哥！”
祁斯年想着心思下楼，这楼梯从小走到大，问题还是不大的。突如其来的一声“祁哥哥”，把他从幻想拉回现实。
险些没踩稳。
这人他没见过啊。
陈乔开口：“这是李秘书长的女儿，李腊月，李小姐。”
祁斯年“哦”了一声，他还不知道事件的‘严重性’，对李腊月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就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
找他哥耍一会去。
“祁哥哥……”
祁斯年没理她，端着点心的丫鬟从他身边经过，他顺手拿了块绿豆糕，就走了。
祁兰打圆场：“李小姐，尝尝这点心？我们府里的厨子做糕点的手意那是一绝。”
祁兰打的主意是让她嫁给朱俊豪。
与她聊了几句。
李腊月面上明着写着不开心几字，接下来也是心不在焉的敷衍回答祁兰几句。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过是个打秋风的落魄穷亲戚而已。
真不值得本小姐搭理。
李腊月爱答不理的态度，摆明了瞧不上祁兰。
祁兰过了十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了，在府里也是个主人，被人这么瞧不上，她也不是个泥人。
手一甩就上去了。
走的时候还在和身边伺候她的老人小声嘀咕，“上赶着嫁人的还又一次见呢。整这不值钱的出，还把眼睛放头顶上。
看着吧，最后还得灰溜溜的回去。”
祁兰平日里啥事没有。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她这个嫂子斗一斗，吵两下，还有和其他的太太们喝喝茶聊聊她。
唯一的优点就是看人很准。
照她看，她那两个侄媳妇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你是说，李腊月提前登场了？”
“对啊。作为你的另一个情敌，她应该中后期登场啊！”
唐语薇现在也摸不准了，“现在好多剧情都变了。我也摸不准她接下来要干嘛了。”
书里连祁斯年去申市的情节都没有。
孟晚粥附和：“我也不怎么记得了。虽然说那时候我做了一晚上关于原文的梦。”
“可是……梦的尿性，你懂的。”
在梦里活的极其美妙，等醒来了，除了噩梦和很难以启齿的，一般都不记得。
“唉，你们俩刚刚在房里干嘛呢？”
峰回路转，唐语薇突然想起了进门时看见的画面。
孟晚粥：“你不都看见了吗？”
唐语薇贼兮兮中带着一丝贱兮兮：“呦呦呦，铁树开花啦！”
孟晚粥见她这幅贱兮兮的小表情，上手托住她的脸，一挤。
唐语薇脸上的肉肉，挤在中间，樱桃小嘴挤得嘟起来。
“是啊，开花了。”
欧耶！
我磕到了！
唐语薇嘟着小嘴，很做作的别着手指，适时的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嗯，嗯。就是，那个。宝贝。”
“好好说话，恶心巴拉的。”
“讨厌了啦，人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唐语薇坐正了身子，说：“你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孟晚粥迷惑：“？？？”
“一个人睡我害怕。”
“闭眼都是那个东西，房间里热闹的要死。”
孟晚粥回忆了一下，从前陪唐语薇一起睡觉的时光。
打死也不想再体验第四次。
唐语薇睡觉不老实，孟晚粥不止一次被她踢下去过。
最严重的一次，把左手手腕给别骨折了：）
白月玫也是因为她睡觉不老实，才一晚上而且。
就打死不愿意再陪她睡。
她第二晚只能去找她这幅身体有血缘关系的姑姑，把姑父赶到了客房睡。
姑姑说，让她放过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
孟晚粥还是大权为重：“鬼界规矩，不动被子里的人。”
“《咒怨》看多了……”
会从被子里爬出来的……
孟晚粥捂住唐语薇的嘴，“你别说了，我也怕了。”
出画面感了。
——
陈乔让陈妈带着李腊月在府里四处逛逛，去花园看看花儿也行。
花园里，陈妈带着李腊月在水池中央的亭子里给鱼儿喂食儿。
小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陈妈，大帅的《红楼梦》找不着了。您知道放哪儿了吗？”
“哪个呀？”陈妈放下手中的鱼食，这年纪大了一时半会有点想不起来是哪本书。
她也不识几个字，报书名就难为她了。
“是大帅最近开的那本。”
陈妈想起来了,“嗨，上次夫人让我收拾，我给放在书房的书架子上了……”
“算了，我去拿吧。”
“蝶儿，伺候好李小姐。”
蝶儿：“是。”
“陈妈，您去忙吧。我没事的。”
“好好。”
陈妈跟着小丫鬟去给大帅找《红楼梦》了。
望着陈妈远去的背影。
李腊月身子一垮，坐在靠着亭子栏杆的长椅上，把手中的鱼食儿扔到蝶儿的怀中。
嘟囔：“这破鱼有什么好喂的呀。”
她又看向蝶儿，这是祁夫人派来伺候她的。
“你叫蝶儿？”
“是。”
“蝶儿，什么招蜂引蝶的破名字啊。你可知道祁哥哥在哪里？”
“少帅若是往后院走，不是在禁地就是在大少爷哪里。八成是在禁地。”
“禁地？那你带我去找他。”
一听她要去禁地，蝶儿连连摆手：“不行的！少帅不让旁人去哪里。”
李腊月一听她拒绝，起身，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厉声道：“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呢。我是旁人吗？过不了多久我就是少帅夫人，这儿的主子。
旁人说的是你们这些下贱的丫鬟佣人！”
蝶儿捂着被打的脸，“少帅不让任何去。夫人也不行。”
“他房间在哪儿，你到我去他房间总行了吧？”
蝶儿还是摇头，“少夫人在安胎，夫人不让旁人轻易去烦扰少夫人。”
少帅的房间，不就是少夫人的房间吗。
李腊月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有些刻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才是少夫人。那个戏子算的了什么？少夫人她配吗？
本小姐心情好了兴许以后能许她在祁哥哥身边当个姨娘。”
“桃碎啊，这府里何时能让这疯疯癫癫之人进来了。”
白月玫日常出来散散步偷偷气，顺便看看池子里的几条锦鲤。
刚一开就听见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在大放厥词。
她不喜欢孟晚粥不错，不过……这人又算什么？
蝶儿给白月玫行了个礼，“大少奶奶。”
她脸上的巴掌印十分醒目。
“你是何人，竟然在祁家如此放肆。”
李腊月来之前就打听好了祁家所有的人。
在旁人的传言里，祁家大少奶奶一点也不得宠，在主子面前稍微得宠的婆子都比她有权利。
在她想也是的。
祁瑾周一个瘸子，还是个继子，一点用都没有。这位大少奶奶能有什么权，几人能听她的。
“我？我是祁少帅的未婚妻。未来的少夫人。”
桃碎惊讶又是一个未婚妻。
祁家到底是给祁斯年那个混账许了多少门婚事啊。
白月玫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位小姐怕是搞错了吧？我小叔已有了正妻。您？”
李腊月不以为然，“她？日后本小姐心情好了倒是可以考虑给她个姨太太当一当。”
李腊月看不上她，认为她无权无势，口无遮拦直接说出口，“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竟然知道祁哥哥是小叔就少管。
嫁了个坐轮椅的残疾，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
白月玫拦住了桃碎，“是啊，桃碎。我们，还是少管的好。”
桃碎看了看她家小姐。
还是从前那副岁月静好温婉贤淑的样子，但是眼神里有些东西变了。
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在白府经过种种‘磨炼’，桃碎知道，小姐断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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