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新年（六千二）
大年三十，夜，大明东北某个村的酒席上。
“爹啊，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那么背啊，这都第七家公司了，结果又倒闭了，我命真苦啊，呜呜呜呜...”一个满是酒气的青年抱着一个老头的腿，嚎啕大哭道。
“好好好，爹知道你苦，都这么大个人了，别哭哭啼啼的，男人有泪不轻弹知道不？”老头无奈地拍了拍中年男人的后背道。
这时，坐在邻桌的萧靖卓走了过来，安慰道：“大哥，别难过了，你起码还有点积蓄，你看看你待过的那些公司的老板，现在一个个的都有上百万的负债，不是比你更惨吗？”
“可我就是气不过啊！”大哥继续哭喊道：“这三年来我去哪家公司，哪家公司就倒闭，现在我再投简历，那些公司一看我的经历，全都不要我了。”
“呃...”萧靖卓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劝了。
“都怪那些不遵守条约的国家，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是这些家伙不守信用在先，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忍气吞声啊。”一个壮汉猛地一砸酒杯，醉醺醺地道。
“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啊。”萧靖卓叹了口气道。
“对啊，现在各大国都掌握了核武器，人家有同归于尽的底气，而那些小国又和那些大国暗通款曲，就算下旨申饬人家也不在乎。”一个长得有些秀气的青年叹声道。
“特么的，这太特么憋屈了！要是哪天核威慑没有了就好了。”有一醉汉打了个酒嗝道。
“唉，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啊。”之前说话的那个秀气青年摇了摇头道。
“太平犬...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就真要成为犬了，举国上下一起成为的那种。”三弟喝了口闷酒道。
“要是武宗皇帝在...”
有人刚嘀咕了一句，就听“啪”的一声巨响，却是萧靖卓几人的爹一巴掌将身前的木桌拍碎了。
“你们议论朝廷我不管，但别给我在这议论今上！”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怒声道。
“三弟，消消气。”一旁的另一个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又看向一众小辈，叹了口气道：“你们啊，也别整天抱怨这抱怨那的了，若是比落差，皇帝他老人家可比你们惨多了，紫禁城几十年都没有修缮了不说，这些年一直变卖皇家产业补贴朝政，据闻现在连皇家的子女都要改名换姓去公立学校读书了。现在或许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受到了一些困难，但皇帝他老人家真的是很努力地在解决了，只能说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改变。”
......
在萧靖卓等长辈聊天的同时，院子里。
在这里吃喝的基本都是小辈，因为这些少年少女们普遍没有在餐桌上聊天打屁的习惯，在加上院子里的供暖有些跟不上，所以早早的就有人开溜，到了现在已经是十桌九空了。
像楚辰所在这一桌，除了他和萧可二人，其他人要么是去放炮，要么就是去找充电插座玩手机去了。
“真是奇怪。”楚辰摇晃着眼前的一个近乎透明的陶瓷酒杯，看着杯中的白酒，心下很是疑惑。
本来以他的性格，在这时早就应该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修炼去了，可就是因为眼前的白酒，他才留了下来。
倒不是这杯白酒有什么问题，而是他自己的身体对于酒的反应有些问题，虽然这酒入口还是火辣辣的，但入腹之后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只是持续了没多久便消失了。
目前他已经喝了一斤多白酒了，可饶是如此，他都没感觉到半点醉意，仿佛酒精对他无效了一般。
“上次年夜饭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这应该不是简单的肝脏功能强化吧？”楚辰微微出神地想道。
“文曲星哥哥，你不吃鱼吗？”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楚辰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应该还是在上小学的小女孩双手扶着餐桌，看着他面前小碟子里的鱼肉，似乎是有些馋的样子。
小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为黑亮，脸颊两侧没有这个年纪特有的婴儿肥，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仿佛白玉般的肌肤，竟是和楚辰有的一拼，要知道后者的皮肤可是前不久才长出来的。
面对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楚辰当即夹了一筷子鱼肉，淡淡道：“吃啊，怎么不吃？”
小女孩见状微微一呆，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被楚辰的行为迷惑到了。
一边吃着，楚辰一边看向邻座的萧可道：“对了小可，不用再帮我弄鱼肉了，一条鱼都快被吃完了，年夜饭的鱼要剩点。”
“嗯，知道了。”一旁正给鱼肉挑刺的萧可笑了笑，然后把挑好刺的鱼肉夹进楚辰的碗里道：“不过剩下的这些我都挑好刺了，就别浪费了。”
一旁，小女孩目光直愣愣的打量着那几块挑好了刺的鱼肉，小嘴含着白皙的食指，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真是好漂亮的小姑娘，这是谁家的孩子？”萧可身体微微后仰，视线越过楚辰的身体，看到小女孩的模样后，微微有些讶异地轻声道。
“应该是七叔家的，记得名字应该是萧雯，是次女，她还有个姐姐，叫萧葵。”楚辰回想了下当初亲戚们互相介绍子女的场景后，说道。
“文曲星哥哥，我也想吃鱼。”萧雯看着楚辰碗里的鱼肉，忽然大声道。
“哦，旁边那桌还有一条完整的鱼，需要哥哥帮你端过来吗？”楚辰指了指邻桌道。
“我想吃没有刺的鱼肉。”萧雯抱住楚辰的大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
“你姐姐呢，让你姐姐给挑鱼刺不就行了吗？”楚辰一边吃着鱼肉一边道。
萧雯的眼珠子随着楚辰的筷子一上一下地转动，似乎有些急了，眼中带着水雾道：“姐姐去玩鞭炮了，不给我挑刺。”
“这样啊，哥哥也很同情你，那你就自己去挑刺吧。”楚辰把最后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顺便摸了摸萧雯的小脑袋道：“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要学会自力更生，明白吗？”
“唔~~”萧雯撅起嘴，泪眼汪汪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雯你过来，姐姐这里有挑好了刺的鱼肉。”萧可忽然探出头来，微笑着对萧雯招了招手道。
“谢谢姐姐！”萧雯的眼泪瞬间就收回去了，兴高采烈地跑到萧可那里。
萧可将萧雯抱在腿上，用筷子一边给后者喂着鱼肉，一边还开口发问道：“好吃吗？”
“好吃！”萧雯笑嘻嘻地咀嚼地口中的鱼肉道。
“小雯今年几岁啦？”萧可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一边喂着鱼肉，一边轻声问道。
“十一虚岁。”萧雯一脸幸福地道。
“那这是小雯第一次回老家过年喽。”萧可问道。
十周岁时有了精神力场后人就可以修炼，而人在使用灵力增强力量的同时，还能以相同的幅度增强人体其他的功能，包括免疫力，这样一来不管感染了什么病都能很大概率扛到送至医院，不至于因就医不及时而送命，所以为了保护小孩子，大明渐渐形成了十周岁前不远行的传统。
“对啊。”萧雯说话间，忽然用后脑勺蹭了蹭萧可的胸部道：“话说姐姐你的胸好大啊，比我妈妈的还要大呢。”
楚辰闻言瞥了一眼萧可的胸部，看着那按照前世的分类，也就勉强能够到B的水准，不禁有些无语。
因为当初面对凶兽的袭击，胸大的女子活动更加不便，所以和腿短的人一样，大胸基因在漫长的物竞天择中逐渐被淘汰了，因此即便是萧可这样的大小，其实已经算是在平均线以上的水准了。
“还好啦。”萧可耳根子微红，轻声道。
“嘿嘿，姐姐被哥哥看害羞了。”萧雯看了眼楚辰，又仰头看了看萧可，忽然笑嘻嘻地道。
楚辰闻言收回视线，看向萧雯道：“如果等你长大了，有人蹭你的胸，你也会害羞的。”
“才不会呢，我妈妈说过，我和我姐姐以后都不会有胸，所以别人也蹭不到我的胸！”萧雯挺着小胸脯，一脸神气的样子。
楚辰古怪地看了一眼萧雯，没有接话，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吃起了碗里的饭菜。
而萧可这边继续又夹了几筷子后，碗里的鱼肉便被萧雯吃完了，于是后者当即跳了下来，还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
就在萧雯准备离开之际，忽然伸手抓了一把楚辰鬓角处，脱离了网巾束缚的一缕发丝。
“嘿！”萧雯猛地一拽，随即又立即跑开，还不断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哥，你没事吧？”萧可见状连忙站起身，揉着楚辰的某处头皮道。
“没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楚辰倒是浑然不在意，只是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怎么感觉她抓我头发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擦到了上面，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的错觉。”
萧可“嗯”了一声，拿了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楚辰之前被抓住的那缕发丝。
接着她摊开纸巾一看，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些红色的湿迹。
“哥，好像是血。”萧可有些不确定地道。
“是吗？那可能是她的手太嫩，被我的头发划伤了吧。”楚辰随意道。
“哇——”
忽然，就听远处骤然传出一阵嘹亮的哭声，楚辰与萧可扭头看去，发现是萧雯在那里抹着眼泪。
下一秒，就见一个假小子打扮的少女从远处飞奔而来，冲向了萧雯。
“那个就是萧葵吗？”萧可看着那个少女似是在处理萧雯伤口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打消了上前的念头，转头看向楚辰道。
楚辰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轻轻“嗯”了一声。
“她们好像朝这边来了。”萧可看着萧葵二人道。
“看来是兴师问罪来了。”楚辰点了点头道。
没过多久，就听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少女来到了楚辰面前，指着楚辰道：“喂，就是你弄伤了我妹妹吗？”
楚辰看了看在一旁只知道大哭的萧雯，又看向萧葵道：“她是这么说的？”
“我问我妹妹是怎么弄伤的，她就指着你说‘坏哥哥’，想来这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吧！”萧葵轻哼了一声道。
“嗯，我不否认你的判断。”楚辰挥手阻止了想说话的萧可，点了点头道。
萧葵闻言顿时柳眉，气咻咻地道：“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去欺负一个小女孩，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哦，我就是欺负了，你能怎么办？”楚辰挑了挑眉道。
“你！我揍死你！”萧葵闻言大怒，顿时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嘭！
楚辰闪电般出手，食指轻弹，击中萧葵的麻筋，后者“哎呦”一声便收回了手。
“不要一遇到事就想着靠武力解决，尤其不要想着靠自己的武力解决，因为你很弱，明白吗？”楚辰淡淡道。
“你混蛋！”萧葵明显不是那种能够认真听教的性格，当即又用左拳朝楚辰攻来。
嘭！
“哎呦！”
萧葵的两条手臂都麻了。
“下次自己或自己妹妹被欺负的时候，记得第一时间寻求父母的帮助，否则若是真正心存歹意的人，就不是麻了两条胳膊这么简单了。”楚辰淡淡道。
萧葵气得胸膛起伏，却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她此刻确实想去找父母来帮忙。
“行了，你一边待着去吧，小雯，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楚辰对着萧葵摆了摆手，然后将视线投向萧雯，说道。
已经哭累了，正在啜泣的萧雯闻言下意识地就要朝楚辰走去，却被萧葵拦下了。
“你要干什么，我妹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用你多事！”萧葵拦在萧雯的身前道。
“或许你自己受伤时都是这么处理伤口的，但你妹妹显然不能这么处理，你自己看看，她的伤口应该都已经发炎了。”楚辰随意地扬了扬下巴道。
萧葵闻言一愣，随即将信将疑地掰开萧雯攥着的手心，揭下了自己上面其中一个创可贴看了一眼，发现下面的伤口不仅没有结痂，反而开始有透明液体流出，甚至隐隐有些化脓的迹象。
“你在受伤时因为灵武力足够高，可以不用太过在意伤口的卫生问题，但你妹妹就不行了，本来我还觉得能多撑一会，不过看起来你妹妹的免疫力本身就不是很强啊，大冬天的还能这么快就开始化脓了。”身后传来淡淡的话语声，萧葵转头一看，却见楚辰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瓶白酒。
“文曲星哥哥，我会死吗？”萧雯似乎以前没受过伤的样子，此刻看到自己伤口的渗人模样，不禁害怕道。
“没事，消毒之后再包扎下就好。”楚辰将白酒放到萧雯的手里道：“这里估计也买不到医用酒精，就拿这个凑合一下吧，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碰你妹妹，那这个工作就交给你来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萧雯轻哼了一声，随即一手托着自己妹妹的小手，另一只手一点点将创可贴撕了下来，然后倒上白酒。
“啊！疼！”萧雯在手心与白酒接触的那一瞬间就缩了回去，藏在身后。
“小雯，听话，快把手伸出来。”萧葵严肃道。
“我不！”萧雯倔强道。
萧葵见道理说不通，便抓住自己妹妹的手，将其紧握的五指强行掰开，往上倒白酒。
结果萧雯一害怕，顿时大哭大闹了起来，白酒洒了一地，愣是没倒在伤口上几滴。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这样太浪费了。”就在萧葵打算厉声呵斥时，自己的酒瓶却忽然被一旁的楚辰拿走了。
“小雯，把手伸出来，文曲星哥哥用不太疼的办法给你消毒。”楚辰蹲了下来，看向小雯道。
“骗人是小狗！”萧雯看了楚辰好一会，忽然道。
“骗人是小狗。”楚辰点了点头，肯定道。
萧雯这才将手伸了出来，摊开掌心，此刻大概是刚才手心出汗加上温度正适宜的缘故，化脓的地方更多了。
楚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漱了漱口，咽了下去。
接着，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楚辰托起萧雯的手，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起了伤口，将脓和那透明液体的凝固物一点一点舔了出来。
这一次，萧雯的手虽然颤了颤，却并没有缩回，显然疼痛还在她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她看着楚辰那宛如谪仙般的面孔，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酥痒与微疼，眼睛微微睁大，心里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时间缓缓流逝，随着嘴里传来一股血腥味，楚辰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把创可贴给我。”楚辰对着萧葵招了招手道。
“啊？哦。”萧葵一愣，随即连忙将创可贴交到了楚辰的手里。
楚辰接过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将其一个个贴在了萧雯的伤口，又将剩下的当作胶布来固定，费了好半天才完事。
“好了，接下来的两天别见水，也别运动，否则还是容易感染。”楚辰摸了摸萧雯的小脑袋，然后转头看向萧葵道：“你记得去找你爸妈，让他们去附近的商店逛逛，看看有没有纱布和碘酒之类的东西，若是能找到诊所最好，虽然我估计应该是没有。”
“知道了，真啰嗦。”萧葵嘟囔道。
“行了，你们玩去吧。”楚辰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随意地摆了摆手道。
“小雯，我们走吧。”萧葵当即便要拉妹妹的手，可后者却是先一步躲了过去，双手环抱住了楚辰的腰。
“文曲星哥哥，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抓你的头发。”萧雯可怜兮兮地道。
“没事，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楚辰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道。
一旁的萧葵听得却是有些发懵，回忆起先前自己的行为，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眼神四处游移。
“文曲星哥哥，如果我的伤口没有好，可以再来找你吗？”萧雯问道。
“如果你爸妈也没办法，那你来找我也行。”楚辰点头道。
“谢谢文曲星哥哥。”萧雯听到楚辰的话后眼前一亮，开心地道。
......
深夜，一处小山坡上。
楚辰盘膝而坐，萧可双手抱膝，二人在无数照亮黑夜的烟花之下，背靠着背，准备在这里守岁。
“哥你...自从回来后，变得很温柔了呢。”忽然，萧可轻声道。
“嗯？我以前对你很不温柔吗？”楚辰眼中的金光微敛，说道。
“也不是，只是哥你以往过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一个人看书，从来不会去管其他人的，当然这也不能说是不温柔，或许用多了些人情味这个形容更好些。”萧可轻声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嗯...以前我一直有很大的压力，所以不太喜欢像现在这样体会慢节奏的生活。”楚辰恍然道。
“压力？”萧可疑惑道。
“嗯，我以前总觉得不一定能活到工作的年龄，所以就想着好好读书，从同学那里多挣些钱，至少也要还清了爸妈这些年的赡养费用，可以的话还能给你备份嫁妆什么的，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就积攒了些压力。”楚辰点头道。
“这样啊。”萧可嘴角边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意，缓缓将脸颊枕在臂弯处，轻声道：“其实，我可以不需要嫁妆的。”
“你还小，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楚辰摇了摇头道。
楚辰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生为了追女生，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就连几十万的嫁妆都可以不要，但他总觉得像这样的事，别人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
“或许我确实不明白，但或许，早在我理解了嫁妆这个词的含义前，我就明白了呢？”萧可轻声道。
楚辰听的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萧可内心原本的一股冲动蓦然止住，话语也就此一顿。
一阵寒风刮过，萧可沉默了许久，忽然深吸一口气，用着开玩笑似的语气道：“就是等哥你有了嫂子后，我向她求证，在此之前，孰是孰非谁也不能断定吧？”
“这个倒是。”楚辰点了点头道。
就在这时，宣告新的一年的钟声响起。
“哥，新年好。”萧可说道。
“新年好。”楚辰感慨道：“小可你有什么愿望吗？”
“嗯~~”萧可想了想后，说道：“哥你不再离开我可以吗？”
“如果不算你上学、上厕所的时间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楚辰难得开了句玩笑道。
“君子一言。”萧可说道。
“驷马难追。”楚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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