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血病
第二天，何子慈开始亲吻戏，慕连云和严允跟组。
果真如何子慈所言，就连亲枕头他都能演技爆棚，更别说亲蔡欣然这样一个大活人了。
他初时睫毛的微微颤抖，双手捧上蔡欣然小巧的脸颊，轻轻凑上前去，落下一个轻吻。而后松开，问：“你感觉怎么样？讨厌我这样对你吗？”
蔡欣然脸红成一片，摇摇头，咬着嘴唇道：“不讨厌。”
导演道：“卡！表演得非常好！何子慈，这一晚上你小子可没有少琢磨啊，演技突飞猛进，让我刮目相看。”
何子慈谦虚道：“是严总和慕哥教得好。”
导演早就看到一旁的严允和慕连云了。这次拍摄《微笑百分百》这样必红的剧，是严允力排众议，拍板让他当导演，所以他很感激严允。
导演对严允那叫一个崇拜：“没想到严总还会教人演戏，比我还厉害。我昨天教了何子慈那么多遍，他都没学会；严总教了一个晚上，效果就这么好。我看我这个导演可以让给严总来了。”
慕连云一听就知道，这个导演的情商还有待提升，拍马屁也有点太过于明显了。
严允果然道：“行了，你收着点，导演这专业的活计，我哪里干得了。”
拍完吻戏，接下来是一幕重头戏——何子慈扮演的角色和俱乐部老板闹翻了。
何子慈扮演的是一名电竞大神，因为太过帅气，操作也是全服第一，所以粉丝无数。
俱乐部老板为了赚钱，天天开直播，二十四小时直播何子慈扮演的角色对的生活。对此，在多次忍耐之后，何子慈忍无可忍，爆发出一场气势汹汹的吵架。
在正式拍戏前，要走两遍。
何子慈坐在基地的沙发里，一副风雨欲来的默然。
俱乐部老板道：“你知道你直播一天打赏有多少吗？至少五十万，一年下来，我们至少能赚一亿八千多万。你就忍一忍，你的粉丝这么多，我也没让你讨好你的粉丝，你该干啥还是干啥。
“我只是让你的生活助理拍摄你一天的生活而已，又不会有多打扰你，你无视生活助理就好了。”
何子慈沉默了，胸口开始微微起伏，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胸口剧烈起伏：“老子忍不了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导演连忙问：“怎么了？”
何子慈摆摆手：“没事，我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此言一出，剧场工作人员纷纷笑了起来。
慕连云皱了皱眉，拿起一瓶农夫山泉，走上前去，递给何子慈。
何子慈的生活助理陈龙连忙赶上来，道：“慕哥，你不用来，这是我的活。”
于是陈龙接过慕连云手上的农夫山泉，转赠给何子慈，道：“还是慕哥想得周到。”
慕连云拍了拍何子慈的背，问：“好一点了没有？”
何子慈笑道：“就呛到了而已，小事一件，瞧你们紧张的。没事，我现在好得很！”
咳嗽完、笑完之后，过戏继续。
何子慈依旧照着原来的方式表演——先是轻轻喘动，接着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等等。”导演叫停道，“子慈啊，你这个表演方式，在电视剧里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按照电影的要求，恐怕还差了一点。在拍这部戏之前，严总叮嘱过我，要按照我毕业电影的品质来把关，如果按照那个品质，你的表演还应该再细腻一点。”
于是一遍遍地过戏，半个小时过去，导演还是不满意何子慈的表演。
导演揉了揉眉心，皱着眉头道：“这个时候，你已经忍了很久，决定带领队内的成员出离，重新成立新的战队。这时候，你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战，而是为了所有信任你的队员而战。你的表演应该要更坚决一点。”
何子慈笑道：“这我可没经验了，我生活中签约的橙汁娱乐对我可好了。我的女神刘诗逸在橙汁娱乐，我一签约，就给我sss评级的大戏。我不知道该怎么表演出走。”
这个时候，慕连云上前问：“你介意我打你两拳吗？”
“什么？”何子慈没有反应过来。
慕连云不等何子慈答应，直接一圈捶在何子慈的肩膀上，用足了力道。
“卧槽！慕哥，你干什么？”何子慈大叫。
慕连云不管何子慈是什么反应，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何子慈身上，毫不留情，也不作任何解释。
到了后来，何子慈躲开，忍无可忍地咆哮：“慕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连云问：“你记住刚才的感觉了吗？”
何子慈一脸懵逼，没懂慕连云什么意思，仍然处在悲愤之中。等到他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开始有些明白过来——慕连云这是为了让他入戏，给他体验呢。
何子慈揉了揉肩膀：“慕哥，我明白你用心良苦了，但是，你下手也真够重的。”
慕连云道：“下手不够重，你能这么愤怒？”
两人聊了几句，又开始过戏。这一次，何子慈将电竞大神由风雨欲来的沉默，到彻底爆发的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
何子慈道：“被二十四小时直播的人不是你，你根本不知道没有隐私的生活是怎样的炼狱！说到底，我算是看错人了，你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我要和你接触合约。”
“哼，解除合约？”俱乐部老板道，“你知道你的违约费是多少吗？”
“三千六百万，我赔了！”何子慈道。
俱乐部老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以为何子慈就算离队，也要等到合约到期，可合约还有三年，他万万没有想到，何子慈竟然愿意赔付天价合约。
俱乐部老板气愤地问：“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下家，你的下家愿意赔付你的违约费，所以你在我面前才这么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何子慈道，“我本来就理直气壮，我毫无私生活，被你二十四小时直播，我能不理直气壮？都怪我当初天真，详细你，合约都没有让律师看过，直接就签了。”
俱乐部老板道：“合约里可是写了，根据情况，俱乐部可对其成员进行二十四小时直播。我可是没有违约。”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何子慈道，“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你和律师谈，三千六百万的违约费，我会给你的。”
导演喊：“卡！太好了，作为俱乐部老板的何意真不愧是老戏骨，将一个奸商演绎得淋漓尽致。而我没有想到，何子慈你竟然能够接触何意的戏，两人势均力敌，棋逢敌手。”
何子慈笑了笑，道：“这都是慕哥的功劳，要没有他捶我的这几拳，我还入不了戏呢。”
导演道：“感谢慕连云！”
何意道：“感谢慕连云！”
各位工作人员齐声大喊：“感谢慕连云！”
慕连云笑了笑，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严允问慕连云：“你是怎么想到要捶何子慈的？”
慕连云回答道：“我家境不太好，当初去打工，当过餐厅服务员，因为上菜完了，被人捶过。那时候的愤怒，我直到现在都忘不了。”
严允闻言，有些惊讶：“你竟然家境不好？”
慕连云笑道：“看不出来吧？”
现在的他和严允有九分相似，活脱脱一个贵公子的样子。
严允道：“真看不出来，你还带着百达翡丽的手表，开着宝马来上班，我还以为你家境很好。”
慕连云道：“百达翡丽的手表、身上的定制西装，以及宝马车，都是陈瑾言送我的。”
严允若有所思，半晌，问：“我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
慕连云笑了笑：“一般说这种话，接下来的问题都不太好。”
严允道：“那算了，我不问了。”
“别介。”慕连云道，“你问吧。”
严允眨了眨眼睛，道：“你是不是和陈瑾言在一起了，所以才得到他送的这么多东西？”
慕连云赶紧澄清：“根本没有！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严允笑了起来，露出他的两个梨涡：“那就好。”至于好在哪里，他又没有明说了。
严允接着又道：“接下来，我想问你一个更加冒昧的问题，你愿意回答吗？”
慕连云道：“你先问，我听听再说。”
严允问：“你和陈瑾言走得这么近，是不是贪图他的钱财？”
慕连云笑出声来了：“严总，你知道的，我家没有钱嘛。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妹妹，和陈瑾言走得近，他给我钱，我就能给妹妹治病。他给了我钱，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和他走得近？”
严允一时间失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我不知道你妹妹有白血病。”
“没关系。”慕连云道，“严总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不知道。我的妹妹经过治疗期，癌细胞清零，现在进入巩固期，情况很好，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严允闻言，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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