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啪啪声响
今天天气明朗，是个适合运动的日子。
而程温玥和储怀光的课间时光不再是四人相声剧团，而是变成两人的哑剧。
你要说为什么？这还得回顾到前几个晚上，程温玥在妈妈的威逼下公开阅读自己的“佳作”造成的后果，导致现在都没有空闲时间来诉说心中所想。关键是还连累了储怀光。
思考题目的片刻间，程温玥不由灵机一动，略微高兴的对着储怀光说道：“给你商量个事，要不我们合作一下，我做试卷的前半部分，你做后半部分，咱们资源共享一哈哈？”一个得意的小挑眉。
储怀光听到这般建议，翻开自己试卷的封面，紧接着也翻开程温玥的试卷封面，一个无语的眼神看着她。
两套资料封面颜色相近，只可惜其中一个写着金x卷，一个写着银x卷。
“怎么能这样，苍天啊——大地啊——怎么能这样对我！”一个拥抱天花板的无奈□□“这才做了两套试卷，还有六套，还得订正，谁能拯救一下我。”程温玥低头感慨着，眼神里无尽的苍凉。
上厕所回到座位上的温阳看到程温玥这样的萎靡状态，不由说道：“我就说刚刚要你一起去上厕所你不去，原来是在加餐做试卷。”说完还翻了翻程温玥的试卷。
“要不，你帮我分担一下烦恼，怎么样，对你我都有利弊。于你，可以多做些试卷，多见些题型，多多巩固知识点；于我，嘿嘿，我就不用承担那么些精神压力，生理压力，你想想，干完这票，多值当。”程温玥转过身对着刚刚坐在座位上的温玥游说道。
课桌上，手指有力地拿开书，点点几下桌面上的资料，温阳爱莫能助的眼神回复程温玥；“我在书店买得新资料都没做完。”
温阳的一个摊手，一个摇头。程温玥期待的眼神转瞬之间了然无光。转回到座位上的程温玥看着这大片空白的试卷，心里多了几分悲凉。想要寻找解愁的地方，侧耳看看旁边的储怀光，人拿着笔刷刷快速写着题目。
仔细瞅一眼。“咦，你怎么就写到第八套题目了。”一脸震惊问着储怀光。
“我先把选择填空写完，后面集中做解答题，怎么了，你这是？”储怀光转过头来耐心回复程温玥。
“没什么？高明！”竖着大拇指点赞储怀光。心里不由一想：这娃怎么体育强就罢了，现在做起数学题来，脑袋也这么灵光。难道真的是我太弱鸡了吗？不由怀疑起自己来。转而一想，怎么可能！哈哈哈，谁知道他做得对的错的，速度是快，正确率又是一回事！
程温玥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一畅，按着自己的方法一套一套试卷搞定，也算是为自己接下来能更愉快地做数学题而倍感精神。
一个星期不知不觉中飞快的流逝。周六晚上，程温玥妈妈中途检查两人做试卷情况如何。
翻看着储怀光的试卷，眼里是欣喜的自豪，谁知到程温玥这边的时候，妈妈眼神一凉，问责开口道：“程温玥，你怎么还有三张试卷没完成！”
“你不是说两个星期时间限制，现在才一半，还早着，不急。何况我都做了八分之五，按这个效率，两个星期绝对做得完。”程温玥有些胆怯地对着妈妈说道。
“你是不急，一样的作业量，人储怀光都写完了，你在干啥，你看看储怀光的答题规范，再看看你自己写的，逻辑顺序合理吗？”妈妈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大动作翻着储怀光的试卷给程温玥看。
“你别这么激动，谁知道他做得对不对！”程温玥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看了眼储怀光后迅速低头。
平静情绪后的妈妈在客厅皱眉看了程温玥几眼，走进自己的卧室，手中拿出两份轻飘飘写满密密麻麻符号的答案，撕下答案的后两页，然后递给两人。
“答案在这儿，你俩互相批改对方的试卷，改完后可以讨论订正答案。尤其是你程温玥，你还剩三套试卷，先把前五套订正了，后面三套下个星期检查以及检查你们的订正情况。”妈妈说完走进卧室去了。
程温玥看着妈妈离开的步伐，不由说道：“你要睡觉去了，都不管管我们。”
“这是你的事，是你要上高中，又不是我考高中，考不上新东方厨师技校等着你。”愤怒的声音从妈妈的卧室传出，接下来是“砰”的一大声关门。
储怀光和程温玥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储怀光有所行动，拿着手中的答案，坐在客厅桌前，从文具盒里找出红笔，对着温玥妈妈给的答案批改着程温玥的试卷。
看着储怀光的这些行动，想想刚刚自己说得那些话，似乎是过分了些，想要开口说抱歉。话在嘴巴，却出不了口，又不停练习着张嘴动作。
哪知储怀光倒是先抬起了头，“你再不来批改作业，待会可能要很晚才能休息。”说完自顾重复着刚刚的批改动作。
“哦——”程温玥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只能幻化成一个语气词，然后迅速坐在储怀光旁边批改起了试卷。
不知哪个时间，储怀光早早改完程温玥的试卷，拿着黑色签字笔在空白纸上有所书写，一边对着程温玥剩下未做完的试卷琢磨起来。
伸伸懒腰，程温玥觉得自己的腰杆都不是自己的了，侧身看向储怀光：少年安安静静低头思考着题目，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就让时间停止这一刻，也挺好。
“你弄好了。”储怀光打断程温玥出神的状态。
“哦——哦”程温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声，掩饰着刚刚的尴尬，拿着储怀光的试卷递给他。
看着试卷上满篇的勾勾，储怀光早已习惯如此结果，只是翻到每套试卷的最后面，看着半对的勾勾赫然在目，轻微的眉头一紧，转而一舒，指尖灵动的笔在试卷上跳跃着。
程温玥心想着：啪啪打脸来得真快！人储怀光不单单做得快，人正确率也是杠杠的高。
一想到刚刚自己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低下头，掩饰脸上的惭愧，轻轻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听到这番话，储怀光心轻轻一颤，停下手中的笔，看着此刻女孩忧伤的身姿，抬手想要摸摸女孩的头安慰。
哪知道程温玥迅速抬起头来看着储怀光，一脸难受：“我知道我刚刚说错话了，那你也不能要打我一巴掌来惩戒我。”说着声调有些惴惴不安立刻坐远离储怀光。
抬在半空中的手一脸懵懂的静止，储怀光被程温玥再次误解，低头摇摇，嘴角无奈笑着，回复：“你想多了！”顺而继续思考题目。
程温玥听到这些话，想想刚刚储怀光停在空中的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灯光下，两人思考提笔的身影投射在地面。
妈妈打开门要出来上厕所，看到订正作业倒在桌上安详睡觉的两人。轻轻扶过两人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初二今天下午篮球比赛，要不要去观战一下。”炮炸头从外面走进教室，向三人传播着消息。
温阳摇摇头，表示不感兴趣。炮炸头闪现在正做试卷的程温玥，“玥大小姐，你要不要一起观战。”程温玥甩甩手中空白的试卷“没空。”
“听说有校草出没篮球场，一睹人家的英容相貌怎么样？”炮炸头极力推荐着。
看着手中满是空白的试卷，程温玥转转手中的笔：“校草，那我是无福消受他的美貌了，我今天作业没写完。”一脸无奈着说道。
“你不是有句口头禅‘美好的事物要学会欣赏’吗？”炮炸头不死心。
“欣赏，欣赏个头，我作业都没做完！”对于打扰程温玥思考的炮炸头，只剩下脾气。
炮炸头眼见一个目标失败，只能另寻目标人物。眼神不知不觉飘到储怀光跟前。“哥哥，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奴家一起感叹校队的球技，绝对一流。”
“打住，跟你一起看可以，你的语气正常些。”储怀光不住吐槽着。
炮炸头一看有了同伴，内心狂喜：“谢谢哥哥的捧场！”
储怀光一个要刀人的眼光驶来，炮炸头倒是没有知觉。三双要刀人的眼神，那背后是凉飕飕的冷风吹过。顿时安静下来，乖巧的坐回座位上拿出书来准备上课。
下午放学后，炮炸头自来熟的搭背在储怀光肩上，带着他一同来到篮球场。
篮球场上人声鼎沸，小男生比小女生的尖叫声还厉害，给校队球员打着气。上半场是摩拳擦掌，双方队员你来我往，比分有了较大差距，红队遥遥领先。
一旁的炮炸头按耐不住，愤怒道：“蓝队不行就下，大傻逼，占着位置。”靠近预备队员位置还大声挑衅人家。
“球技烂到家了，还不如我这个业余选手。”炮炸头还在一旁大声吐槽着。人预备队员听不下去，冲出场外，一个勾拳，鼻血瞬间直流。
此刻的炮炸头难受的捂着鼻子，用右手小拇指倒放。蓝队预备队员气不过，放下狠话。“比赛完，敢不敢单挑。”
这炮炸头受伤还大言不惭：“who怕who！”
球场上的一切消息，很快就传到教室里。程温玥听到“储怀光被人打伤了的消息”撂下手中的笔，飞快跑到校医室。
急匆匆赶来，人储怀光好好的在那照顾炮炸头。然后喘着气，一个眼神看向炮炸头：“你惹祸怎么还带上储怀光。”
炮炸头不好意思挠挠头：“怎么办？我待会上不了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求助储怀光。
一秒、两秒、三秒，校医室安静画面。
“唉！人生啊，世事难料。”炮炸头不停叹气。储怀光看了下程温玥，程温玥点点头，“你受伤了，待会我替你出场。”储怀光没有语气的答复。
“你行吗？”程温玥质疑地问向储怀光。
哪知炮炸头尖着嗓子，媚眼一抛，“谢谢哥哥为我出头，奴家愿以身相许。”旁边的两人要吐了状态。
“啪、啪、啪、啪、啪”篮球听话的在储怀光手中运转着，一个抛物线弧，划过流着鼻血的炮炸头，感叹其技术深藏不露，更滑过一旁揪着心女孩。
没错，球进了。
他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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