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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苦命鸳鸯偏是龙!阳


钟田捋捋下巴上的白胡子,又陷入回忆。

        “当日老夫从那三枚银针中提取出一种可以用作胭脂的毒药,五石散。这五石散单独服用毒性虽然强烈,但还不能顷刻致人死亡,如果与其它胭脂合用,毒性可提升百倍,那三枚银针银针上的毒药便是五石散与胭脂。”

        我点点头,“正是。”气定神闲从骨瓷盘中捻起一块梅花糕放进口中,笑着看钟田继续分析。

        “老夫也多少听闻江湖中的事,月影堂的二堂主以飞针术闻名江湖,但会飞针术的并不只有那位二堂主。这样看来在凤鸣楼刺杀孙牧野的人应该就是长安。而银针上的毒药便来自于混有胭脂的五石散。”钟田微顿了一下,嘶了一声,察觉不对,又摇摇头,“不过说是长安杀了孙牧野,倒也不能下这最后结论,得长安亲口承认才行。”

        最后一句话让我微一蹙眉,我想故意诱导钟田这么分析就是想让长安给我背锅,方便我日后计划,钟田这老儿居然不上当,执意要从长安口中证实。

        我反驳道,“长安是个硬骨头,月影楼培养出来的刺客怕是没那么容易开口!”

        钟田不知道看出我心思没,幽幽看着我笑,“大公子这话说的,人都被我们关在枯井了,他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还由得了他吗?”

        钟田这回挑明了说,“长安陷害大公子,那我们就将孙牧野的死归结到他头上,这样,孙家的矛头直指月影楼,大公子便可趁此调查杀害南疆人的真凶。”

        和我想得完全一样。

        说到月影楼,这股江湖势力到底在我们和孙家的斗争钟扮演怎样的角色,我还需要听听钟田的想法。

        钟田道:“月影楼先从紫狐手里救下大公子,是友,长安与孙彧勾结陷害我们,是敌。凭现在的形势来看,不好下判断。”钟田又提醒我,“长安与孙牧良关系甚密,而他又是月影楼的人,大公子想要看清鱼龙混杂的形势,不妨把长安当一个破口,先他这里下手。”

        晚上我草草用过晚膳,便带着金子燕来拷问长安。

        枯井其实只是名字叫枯井,实则水源很丰沛。这口竖井足有五层塔楼那么深,因为建在西山上,可以挖出很深的竖井,而又可以从旁系河流中引水注入井中,但只灌三分之一水源,下面用特殊材料将水阻断开,留出两丈高、三丈宽窄的的地下暗室。

        长安便关在暗室中的铺设有草席的铁笼中。

        他依然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让我很是烦闷。

        我暂时又不能对他上刑,宵禁那晚发生的事,我需要长安亲口说出,要是看到他满身是伤出现在呈堂之上,衙门那帮人一定会怀疑我们对他屈打成招,这样对我们反倒不利。

        “金子燕,你去一趟凤鸣楼。“

        “公子,所为何事?“

        “帮我取一样东西,魅果。“

        “大公子是要——”

        “长安是孙牧良养在金丝笼里的人,如果让他看到长安重操旧业,当别人的肉1蒲团,我不信他坐得住。“

        长安这里探不出口风,我便从孙牧良那里下手,引子,便是长安。

        凤鸣楼出来的人,都知道魅果是何物。

        我负手而立,满脸不屑看着铁笼中被魅果折磨不成人样的长安,“金属下要不进去帮帮他?”

        金子燕诧异地看我。

        “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吗?”

        金子燕讷讷出声,“若是公子的吩咐,属下定不敢不从,只是——”金子燕皱眉看着笼中给魅果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长安,些许不忍,难为地低下头去。

        “你不愿意?”

        金子燕低着头不说话。

        “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候最好探他口风,算了,我自己进去。”

        婆婆妈妈,我便要解铁链。

        金子燕急急拉我,“属下愿意。”

        “早这么痛快不就得了”

        金属下这表情,好像我逼他赴死一样,这等香艳丽事男人都求之不得。

        我实在怀疑,“金属下到底是不是男人?”

        “属下是。”

        “这才像话!”

        手中的梅花扇骨一拍他后背,已经解开缠在笼上的铁链,“进去吧。”顺便从暗袖中递给他一把两寸上的银刀。

        “公子是——”

        我哈哈一笑。

        “放心,不用你献身,逗你的,你只需要割下他一缕头发就行。”

        我让金子燕将长安的一缕头发放在狭长的方木盒中等入夜给孙牧良送去。

        我没记错的话,孙牧良这月初五生辰,也就是今天。

        入夜,左丞相府。

        为孙牧良贺生辰的宾客到了后半夜才散去,最后走的都是孙牧良从下河捉虾就一起玩儿的朋友,都是高官子弟,还有几个关系要好的麾下。送走了宾客,月下,一抹挺拔落寞的背影慢慢晃进了安居阁。

        庭院里,两个收拾杯盘的丫鬟看见那抹飘飘飘忽忽的人影,其中一个年纪偏小的丫头满脸心疼道。

        “咱们二公子平日里都是气宇轩昂的,这两日看着怎么恍恍惚惚,刚才的贺诞辰的宴会上贺兰家的公子向咱们公子敬酒,二公子兴致缺缺地只喝了一杯便推拒不饮了,后面的酒令舞宴二公子也是一直心不在焉。刚才送完宾客回廊下我见他步履不稳,便要扶他回房,二公子硬是说自己可以走,结果你瞧,这不就走错房间了?”

        那小丫头看了看安居阁一眼,咂了咂嘴,回头又继续擦桌上的酒渍。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附和,“可不是,咱们二公子平日上阵杀敌多威风,那日赶走一帮倭寇从虎丘收兵回来的时候全京师的声势人家都来给二公子祝贺,别提有多气派了。按说今天是二公子的生辰,也是值得庆贺的事,而且,二公子年纪小小就镇守虎丘,常年住在军营中,又不如大公子受老爷待见,这二十二年只在府中过了两次生辰,好不容易庆贺一次,二公子看着兴致属实不高。”

        那个年纪偏小的丫头一听大公子,突然想起什么,“你说会不会是二公子想念大公子了?咱府上两个公子素来感情深,以前兄弟每年过生辰,身边必定有另一个陪伴,今年就剩下咱们二公子,怎么能不伤心呢?而且,大公子死得那么蹊跷,二公子肯定忧心忡忡饭都吃不下了——”

        她还要说下去,给旁边年纪稍长的丫头及时打断,“快别提了,咱俩好好干活就是,扯那个干什么,你忘了老爷不准我们议论这件事?“

        那个年纪小一点的丫头便不敢多言了,等把庭院里酒宴过后桌上地上的污秽打扫干净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安居阁,这才低着头跟着一众丫鬟们回柴房歇息去。

        “大公子,奴婢给您奉了姜茶,这三月天气还未转暖,怕您凉着身子。”

        刚才庭院里打扫的小丫头不知道何时跑出柴房又进去厨房,这会儿蹑手蹑脚来到安居阁。

        她进来的动作已经非常轻,还是吵醒了伏在书案上只披了件单衣便睡着的人。她刚才从旁边的衣架上给孙牧良拿了件厚实的外衣披上,冷不防给突然醒来怒目看着她的孙牧良吓了一跳。

        孙牧良从小习武一双眼睛练就得很是犀利,但脱下甲胄时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平日看人的眼神总是很温润的,对下人们也是和气,甚至有时候太过温润,你会怀疑他并非习武之人。孙牧良平日只着单衣时显得很清瘦文弱,但是五官凌厉,剑眉入鬓,风度和威严在他身上,浑然天成,你又并不敢小看他。

        那小丫头给孙牧良看了一眼,给他披衣服的两只手现在都发烫,心也是一颤一颤的,一开始是觉得冒犯了孙牧良而害怕,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春桃般的脸蛋上慢慢浮上红晕。

        孙牧良看她吓得慌慌张张跪在地上说自己是给他端姜茶来的也不好责怪她,扭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厚实披风,屈指碰了碰那姜茶。

        “这姜茶已凉透,你进来多久了?”

        至多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诚实说,”奴婢想多看大公子一眼,一时贪婪了些,竟然没有发觉姜茶都凉了。”

        深更半夜的,这丫鬟进来,又是如此直白倾诉爱意,孙牧良冷了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

        “阿蛮。”

        “这姜茶你拿回去吧,以后别再说这种蠢话,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让你待在府上。”

        孙牧良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掩身上披着的衣服,看起来毫不在意她的心意,那件披风就那么掉在地上。

        阿蛮的长相在府上众多丫鬟当中是出挑的,这会儿给孙牧良斥责,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羞臊。

        桌上的笔墨纸砚都给刚喝醉酒回来的他掀翻在地,孙牧良还是有些醉,脚步有些虚地就那么踩着地上的军折子、书简,似没看见地上还有个小丫头般越过阿蛮往屋外面走。

        “二公子,阿蛮以后再也不敢了。”

        带了委屈和哭腔,没想到让孙牧良这么生气。她早就心悦二公子了,两个月前孙牧良击退倭寇从虎丘收兵回来那日,阿蛮高兴地净扫出来孙牧良的房间,给他房间的花瓶里插上最时新的香薰,自己又在晚上爬起来绣荷包,虽然不敢给他,她有些害怕孙牧良不形于色的威严,但阿蛮还是大胆地把鸳鸯绣上去了。刚才看见孙牧良宴完宾客脚步踉跄地回来,她也是第一个赶过去扶他。她夜里担心孙牧良便趁着其他丫头都睡了,爬起来给孙牧良送姜茶。

        这会儿阿蛮两个手藏在袖子下面,绣了鸳鸯的荷包上满是湿湿的手汗。

        “出去吧,以后别再进来。”

        “是,二公子。”

        阿蛮见孙牧良已经出去了,狠狠扯了一把手里的荷包,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些撕扯得凌乱的书简纸张,起身上前端了姜茶。孙牧良平日里温文尔雅,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不知道因何事生这么大火,但看着更像是悲哀,难道真是想念兄长了?阿蛮猜测一通什么也想不出个大概,就要出去,刚要下台阶,已经走到院中的孙牧良有些焦急地回来,声音却是极度克制冷静的。

        “前两日失踪的马夫有消息没?”

        阿蛮不懂二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只是少了一个马夫,值得二公子亲自过问

        阿蛮摇摇头。

        前两天他们府上确实丢了一个马夫,看着倒是挺细皮嫩肉的男子,她们几个丫鬟待在一起还常取笑长安生得比女子还好看。但她们也只是背地里议论一下,当然给长安听见了,也无妨。她们都还是老实本分的丫鬟,也不是嘲讽,只是图个乐子。听说长安是孙牧良从虎丘回来那日在姑苏寺外的林间路上捡回来的。那日衣不蔽体、无家可归的长安昏倒在二公子的高头大马下,二公子看他可怜,便让副将扶他进账中,救他回府,又请了京城最好的郎中治疗他身上的冻疮,寒热病。那之后,长安便留在府中得了一个喂马的差事。

        长安这人性格乖顺,来了府上听见她们笑他,他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喂自己的马。这些小丫鬟知道长安脾气好,和他都比较亲近,府上有其他男丁调戏长安,这些小丫头冲得一个比一个靠前。

        阿蛮回答完,就见孙牧良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以为孙牧良还有什么要问自己,便站在那里等着。

        前两日下了厚厚的春雪,不知道哪棵松树杉木上的积雪拢不住了哗啦一声坠地上,阿蛮听得动静传来的方向,探出脖子看孙牧良身后的树,原来是刚移摘上的桃树被压断了一枝。

        那棵树好像是长安摘种的。

        阿蛮见孙牧良望着那棵桃树出神也不问自己话,便小声说,“二公子,那奴婢先告退了。”见孙牧良往安居阁去没有理自己,阿蛮便乖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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