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粉蒸排骨
“韩队长，你很矫情。”
墨一中肯的评价他，并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她一没摸裸露的肌肤，二没摸敏感地带，他不该如此激动的。
韩澔冷哼一声没说话。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他可不像那些不自爱的臭男人。
“就是他们，他们两口子是白檬的表妹。”
王姨朝另一位阿姨介绍他们，接着又向他们介绍旁边的人：“这是老赵，你们叫她赵姨就行。”
“赵姨好。”墨一礼貌的问候。
“赵姨。”韩澔点头。
“哎哎好。”赵姨忙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这个男人有点像不法分子，脸阴沉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那一声‘赵姨’越听越像‘杀你’。
王姨见状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催促她：“他们想知道白老师一家为什么会突然搬走，你不是知道内幕吗，赶紧说说……”
＊
白檬一家是十个月之前搬走的。
在赵姨的陈述中，他们得知了白檬一家的大体情况。
白檬的脾气很暴躁，尤其是对她的女儿，没有丝毫的耐心。
“只要我们在楼下看到小默站在那不动，就知道这小孩儿考试没考满分或者又做错事了，一站就是一上午，连饭都不给吃。”
“我记得有一次，是冬天，还下着雪，那小孩儿穿着一件单衣就被赶下来了，冻得脸都紫了，我看着都心疼，哎呦真是造孽……”
“她爸爸上班忙，很少管她们娘俩，但小默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和她妈妈顶嘴，对我们也都很有礼貌，可听话可乖啦，成绩也可好啦。”
“但是，上年八月份的一天晚上，我就听到隔壁在吵架，小默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她妈妈好像还在打她呢，连救护车都来了，小默被拉走的时候一身血，可把我们吓坏了。后来听我们小区一个在医院上班的护士说，小孩儿割腕了，差点没了呢！”
“这件事儿在我们小区传的可难听了，那白老师又好面子，所以没两天就搬走了。”
“对啊对啊，她那房子都没人敢租也没人敢买，一直空着呢。”
两位阿姨八卦完以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留下韩澔两人消化着这些话。
“我们能上去看看吗？”
她虽询问着，但人却朝电梯走去。
韩澔也紧跟其后，去了十六楼。
门是锁着的，而且门把手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说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个家了。
墨一把手指上缠着的金属丝取下来，刚想要尝试将门锁撬开，耳旁突然闪过一阵风，接着她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韩澔一脚将门踢开，甚至还对她嘲讽一笑。
“你这是在刻意损坏他人财物。”墨一平静的把金属丝又缠回右手中指。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财物。”
韩澔不以为意。
刚才那暴力的一踹，导致屋内有些尘土飞扬，为本就萧条的场景又增添了几分孤寂。
这个房子很奇怪，到处透露着诡异。这是她踏进房门的第一感受。
“这房子，有问题。”韩澔环视四周，却没发现有问题的地方在哪。
“什么问题？”原来不只自己一个人察觉到了。
“不知道。”
墨一：“……”他倒是很诚实。
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生活用品和垃圾，沙发上还搭着几件衣服。看来当时他们搬走的时候确实很匆忙。
茶几旁边有一个已经四分五裂的烟灰缸，其中最尖锐的一块上面还沾有氧化发黑的血迹。
李默应该是用它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这东西看着有些眼熟，有点像老峰找到的“凶器”，不过那个要碎的更彻底一些。
“老峰说昨晚的停电是有预通知的，而且物业昨天早上八点就在业主群里发了通知。”韩澔看着老峰发来的消息说道。
墨一蹙眉：“作案时间刚好在停电范围之内，看来凶手有预谋，凶手可能是瑞华小区的人。”
知道停电时间，才能制定作案计划。
“你猜这个h是谁？”
韩澔问正蹲在地上观察一堆碎玻璃的人。
她带上手套，把这堆碎玻璃小心翼翼的装进证物袋，“不知道。”
韩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h是一个叫黄雯的女人，也在市人民医院工作，是一名护士长，而且她才是死者白檬的表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姐妹，她还和死者住同一个小区。”
哦，正主现身了。
“然后呢？”墨一把证物袋递给他，自己又朝卧室走去。
“昨晚她并没有在医院，老峰已经把人带回局里了，等我们回去审问，她是重大嫌疑人。”
熟人，女人，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还在同一个小区。
墨一闻言点头，用表妹这个身份行凶的话倒也符合死者眼中的情绪，毕竟谁会想到自己的表妹要杀自己呢？
但结合实际情况来看，黄雯才是过错方，明明是她插足了别人的婚姻，那她又凭什么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莫非她以为白檬阻止了他们修成正果，于是她恼羞成怒，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白檬身上。
那她为什么还要杀了李安？
真的有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那这个世界果然疯狂。
她想请教一下某人的意见，但当看到他那一副万年孤寡的模样时，墨一打消了这个念头。
估计他也不懂情情爱爱其中的奥秘，又何必浪费口舌。当然她也没有嘲讽他的意味，毕竟自己也是母单。
墨一进了侧卧，“你去主卧。”
某人愣了愣，随后一脸不悦的去了主卧。
现在竟然连他也敢使唤了，真是胆大包天。
她的格局很大，可没他那么小心眼。
李安夫妇是死了不假，可他们的女儿可还活着。万一房间里有什么隐私，被陌生男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李默的房间也满是灰尘。
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黑色的书柜。这书柜就像立起来的棺材，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又是那种诡异的感觉。
书柜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不过旁边的写字桌上倒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张，几根铅笔。
桌子上是几张a4纸，上面还有些数学公式。
她捻起其中一张纸，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墨一摩挲着纸张，发觉有的空白处凹凸不平，她兴趣盎然的将纸平铺在桌子上，用铅笔在上面轻轻的划着细密的线条。
上面的凹痕渐渐浮现出来。
‘bitch！shutup！’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
她是在诅咒谁？她还能诅咒谁？墨一看着这些词句不由得微扬嘴角。
原来李默并非是邻居口中的乖乖女，如此一来，她的嫌疑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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